…你不觉得很幼稚吗?”沈离只觉得烦心,“多大了还玩这种小游戏。”
“此言差矣。”那人翻进来还理了理领子,一副有模有样的做派,“我在帮你回顾从前,你不觉得……我比以前更有范?”
“没有。”沈离果断否认的话脱口而出,“如果你再这么冒犯,我真的会告诉——”
她一时哑然。
在回忆深处的某个片段里,她是不是也曾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就那么大点的课桌,少年挪着身子凑到她旁边,他问她是不是有记账的癖好,还不要脸皮说:“我妈现在知道我爬你窗子吗?”
“不知道。”那年她也曾这样试图威胁到他,“但你最好不要爬了,不然我真的会告诉她。”
……
很模糊的记忆了。
只是故事开始的时候,她很想远离他,非常、非常想远离。
像现在一样。
有种故事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的恍然。
沈离不愿多想,没了耐心,“你到底有什么事?”
陆长鹤好像真能看透她这一下的停顿都想了什么,有种计谋得逞的自信,“我妈让我喊你吃饭。”
“那麻烦下次走正门。”沈离坐正身子,处理完一部分结尾,存档关了电脑。
陆长鹤倒是会抓重点:“你还希望有下次?”
“……”脸皮跟从前一点没变,不对,是变得更厚了。
沈离不想理他,自顾自走出去。
这是沈离第一次见到陆家客厅的长桌差不多坐满的场面,八珍玉食,目不暇接。
顽皮的孩子在玩餐具,长辈走流程似的开始敬候,谈到从前,又谈到如今,从事业谈到结婚,又谈到子女。
最令人关注的还是芙妮跟陆砚安的婚事,恰巧这时候芙妮的家里长辈也过来了,几人其乐洽谈。
“差不多得定好日子,婚礼操办也要提上日程了。”说话的是芙妮的妈妈,关于他俩的事没少操心。
这种话题陆砚安从不抛给芙妮,主动应付:“在准备了,要不了多久,最近应该可以处理请柬的事。”
她总算安然,“这才好,看见你们早点成家,长辈才放心。”
沈离坐在桌位,不大起眼,也不说话,蒙混着自己吃东西,在坐也不多问,都知道陆家跟她是什么关系。
好歹是顾及场面,陆长鹤也没坐在她身边,跟着陆砚安他们坐在离长辈最近的位置。
不免就被问候:“长鹤也老大不小了吧,谈了女朋友没有?”
陆长鹤还在置身事外似的夹菜,顺口回:“没。”
亲戚挂心到他身上来:“这可不行啊,到时候得让你爸给你介绍介绍名门小姐。”
陆丰冷笑,斜眼睨他,“他可自作主张得很,哪听得了我介绍。”
亲戚接话便劝着:“主张就主张吧,儿子都这么出息了,你做父亲的还奢求什么呢。”
言外之意,那么废物的儿子都已经出息了,还奢求管他这管他哪,怎么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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