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是另外的可能吗?
她应该相信什么呢?
陆长鹤没有再给她任何一个字的回答,就好像只是情绪失控后的胡话,整个人如同活在梦里,松开她,站起身来,也不怕着凉,迈着步子直往门外走。
这本也不是他常住的地方,他费尽心机来到她身边,浑身解数都用上,最后发现他们之间隔着的远不止于此。
他精神有问题,他是一个随时会失控的情绪体,像今天这样,他会疯到让沈离来伤害自己,把她吓得要哭出来,他无法控制自己还会干出什么惹她讨厌的事。
他就是个精神病。
灾祸。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让沈离来接受他?
接受一个精神病吗?然后承受一些无妄之灾。
他不可以这么自私,他的兔子分明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没必要跟一个精神病纠缠不清。
陆长鹤好像终于在这一点上想通了,他爱她,更爱她展颜欢笑,而不是痛苦为难。
男人离开后许久,房间灯光大亮,但空空荡荡,无声无息,孤寂一片。
沈离征在原地,身子软着一时站不起,脑子里更是乱七八糟。
那个混蛋,到底在没头没尾说些什么?
立冬之后,很多压箱底的厚衣服才拿出来,积了太久,沈离索性全都扔洗衣机过了一遍。
晾晒在阳台,挂了一排。
到这里才察觉,已经好些时候没见过狸猫了,隔壁的人没见过,猫也没见过了。
那天之后,沈离只是些微困惑,但一边还会说服自己不去在意,毕竟那种后劲仍在的状态下,说什么胡话也可能吧……
随之她也忙碌起来,更无暇顾及其他,就当这事翻篇了。
堆了几天的垃圾满了,沈离索性把厨余客厅房间的都搜罗到一起下楼丢了。
刚扔完转头就碰见了之前开门吼人,印象中“不好相处”的同层邻居。
大姐穿着棉睡衣提一袋垃圾甩进垃圾桶里,粉红的袄子衬得人都没那天那么有攻击性了。
沈离还不大想把邻里关系搞坏,主动打了个招呼,“上午好啊。”
估计大姐也没想到她会主动搭话,也不是个心肠坏的人,见状也应声:“啊……是你啊。”
沈离有些窘,笑笑“嗯”声。
瞧她热情,大姐也不是计前嫌的性子,还为那天的事抱歉:“就是,那天我也不是故意吼你们,多担待啊,大晚上的,实在没控制住。”
“嗯,没事,我理解。”沈离跟着她肩并肩往楼里走,“本来也扰民了嘛。”
这姑娘看着和善,又长得漂亮,还敢于担责,大姐是一点气也没,看着她还怪舒服,“你这小姑娘,看着怪好的嘞。”
两人站着等电梯,开始一话接一话聊天。
大姐先找了话头:“那天怎么跟男朋友吵架啦?”
沈离挠挠后颈,牵起的笑很勉强,“嗯……不是男朋友。”
“就吵分啦?!”大姐思路直接跑偏,开始操心起他们来,“哎哟,什么事儿说开就好的呀,小情侣嘛,矛盾多点是正常的,不要一时激动就断了啊。”
“不、我们本来就不是情侣。”沈离解释得急,刚巧等来电梯,叮的一声把她的话都模糊。
大姐也不注意听,自个儿说的津津乐道:“我看那天那个小伙子长得也是好看的啊,这么俊的男朋友外边可不好找。”
“……”沈离索性就不说话了。
“我年轻时候跟我丈夫也这样,总是时不时地就吵吵架,过过嘴瘾子似的。”进了电梯,讲话的声音在空间里更显明,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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