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颗:明天再编,今天想你凑颗星。
第六颗:天冷了,有好好照顾自己吗?会不会感冒啊?
第七颗:生活微苦,你爹齁甜。
第八颗:明天编,想你凑颗星。
……
一颗接一颗添上短句的星星,不知疲倦,写满了整整一罐。
这么多年,沈离第一次感觉到世界观崩裂的冲击。
她怎么没想到呢,她怎么现在才能反应过来,柳雁怎么可能送她折纸星星。
沈离坐在地上,一颗颗拆开所有折纸星星,眼睛跟鼻子都一阵酸意,那些皱巴巴的,颜色各异的纸条散了一地。
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他每天都会写吗?
他每年都会送东西,从她离开那年开始。
他明明没有他说的那样绝情,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陆长鹤一定瞒了她什么,不然为什么说话那么狠把她甩开,又自己年年寄礼物过来,她早该察觉到这有多不合理。
沈离哆嗦着掏出手机,翻到底下那个接通过的陌生电话,一次接一次打过去。
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
还是无人接听。
沈离要崩溃了。
她想起他痛苦隐忍的眼神,满身浸湿的狼狈,孤寂远去的背影,还有岁岁年年借着柳雁的名头给她送的礼物,仿佛浑身血液一瞬间灌入心里,揪痛不堪。
她猜测那个人,或许不是她所想的那么坏,然而她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宁愿要跟她分开六年?
柳雁再看见沈离的时候,她火急火燎,整个人像一路跑过来似的,闯着跑进了客厅。
长发凌乱,哈出的热气一阵一阵,她眼角含泪,神色酸楚。
突然就这么着急过来,柳雁很是奇怪,刚还在琢磨养了半月的花怎么有些焉,这下又收了心思迟钝着走近她,“哎哟,怎么了这是?没打声招呼就来了。”
“柳姨……”她身体剧烈颤抖着,她想起之前那通电话,柳雁云里雾里的劝话,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活在迷雾里。
沈离竭力站稳身子,一直到她身前,那块玉兔雕品递送到她眼前,忍着热泪,声音颤着不接下气,“这是他送的,为什么?”
“这……”柳雁被问的很懵,转头使眼色让厅内的佣人离开,再忧心询问沈离,“怎么了?”
沈离无意识抓上了柳雁的两侧手肘,语调急而无章,“六年前,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柳雁登时愕然失色,呆立不动,“……我有点突然,你这。”
“我不傻,柳姨。”沈离再问不出这事真的要崩溃了,眼眶里的泪如坠了线的珍珠,顺着深红的眼角流下,“陆长鹤他每年都给我送东西,从我走的那一年开始,他不想抛弃我的,可是为什么呢?”
“我、我倒是不好说这事。”柳雁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孩子突然跑过来跟她翻陈年旧事,还以为她不会知道了,如今当头一问,当真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归根结底,是他爸爸,他确实……一直挂念着你。”
是这样。
是这样啊。
为什么她知道得这么迟。
迟了六整年。
“他甩开我,自己转头放弃了赛车,这些年都在生意上。”
“都是因为他爸爸?”
沈离无法想象下去。
真的不要是这样。
她受不了的。
她宁愿陆长鹤是个混蛋,她不要他居然是承受了这些过活六年。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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