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足气饱地放下腿,站起身,抱起衣服,拍了拍李沫的肩。“酒喝过了,家里的事就回家再慢慢说吧。”话说完,慢慢悠悠地走到门边。
万幸的是那两个保安没完全跟他们通气,李沫在剧烈的身体反应下没法及时提出异议,他不发话,其他人也就没立刻做声,保安见状,懵懵懵懵打开门让我走了。
门开的那一刻,我心跳飞快。我不信迷信,可那一瞬我觉得老天在帮我。
我故作云淡风轻地走出门,等离开保安的视野范围就立即加快脚速,最后提着裙子一路狂奔。
我狂奔的样子那叫一个落荒而逃。
这层的人员想来提前被打点过,走廊上空无一人。跑到尽头接近楼梯的地方,一股不详的感觉按住了我的脚。
平日和李沫为伍的那帮狐朋狗友,我大多有些印象,可今天在场的除了莫河川,却一个都不认识。
李沫跟他们真的熟吗?交往到什么情分?
他现在喝了那种药,留在那,又会发生什么?
莫河川呢?他现在最大,他对李沫早有非分之想,他会做什么?他会带头做什么?
诚然无论李沫有什么不利的遭遇都是咎由自取,但我并不想那种畜生事真的发生。
要是没想到这出,我这会就潇潇洒洒走了。可既然想到了,不回去又不好。
李沫啊李沫,我上辈子真是欠这傻逼狗玩意儿的,真他妈晦气。
晦气!
四十岁的叔才会有的又长又不耐烦的啧声从都从我嘴里冒了出来。
算了,就再帮一次。我有能力,我不是不行。
下定主意,我索性丢掉挽在臂弯的衣服,飞快地四处打量,寻找防身器具。正好,右手边墙壁上有口消防柜。
打开消防柜,我从里面抽下消防斧,地上的衣服也不管了,我踹开裙摆转过身,提着斧子大摇大摆杀了回去。
你们爷爷来了。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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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遭遇的最恶劣的一次霸凌。
我在学校里的那几个对头,他们自知明刀明枪打不过我,就多找了几个年纪大很多的社会青年,乌泱泱堵在我放学回家的路上。
我被当场拿下,拖到河湾边上,那里有条铁路,长年有运货的火车来往。他们就用麻绳把我缚在轨道上。
我至今都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傍晚。那是个六月末的傍晚,天气闷热,空气里都能绞出水来,而我背上却爬满了一颗颗甲虫似的冷汗。
那帮人大仇得报后便扬长而去,背影从昏黄的地平线上看,高耸得如同地狱中行走的恶鬼,影子拖得老长,仿佛在冲我打出胜利的手势。
我牙齿抖得咯咯作响。
人的恶意竟然能大到这个地步。
远处火车开过来了,整条轨道都在震动。我想我马上就要变成肉饼了,这时也就不怕了,也可能是怕过了头,我闭住了眼睛。
有个人把我救了下来。
我当时几乎魂飞魄散,没留意到底谁好心冒着危险救了我,解开绳子后就趴在草地上痛哭起来。
懂事以后,我从来不曾如此伤心地哭过。
那人没有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安慰我,保持着沉默。等我哭得再也流不出泪,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看去,才发现是常年在这一带捡破烂的那个拾荒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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