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来他们家吃饭,还带了玩具给他。他们一起上桌吃饭,父母和李元有说有笑,但两张脸始终模糊不清。
只有李元,餐桌上只有他的脸五官明晰。
那张脸像一只鬼。
梦醒后,他就看见保姆在小床边哭。保姆告诉他,他成了孤儿。
直至今日,他都相信那个梦,梦中他的父母试图告诉他很重要的事,一个真相。
“你爸是我们家的司机。”李沫说。“他还活着。”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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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那场车祸里瘫痪了,人在郊区养老院里。
很普通的一个小老头,坐着,看得出个头不高。我妈身高160,所以我长不成李沫他们那种体格是有科学依据的,我这个身高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我这个父亲,小时候我写过他的作文,作文里我写到:“我没有爸爸,我是从妈妈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爸爸死了,他要是活过来,我就一拳把他锤回土里。”
老师看了非常生气,训斥我不讲中华美德,还让我举着那张作文纸在讲台上罚站。
可真的见到他,我突然就没那么恨了。不恨,也不原谅,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对于我这个冒然造访的陌生人,他没问我是谁,来做什么,他仔细端详了我很久,随后笑了笑。
“长大了啊,”他说,“长得挺好。”
我长得像我妈,他和我的共同点就只有眼睛下面的那颗痣。
他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一张三寸大小的老照片看了看,又抬头看我。
我问他我能看看你手上的照片吗,他递给我,那是我妈年轻时的半身照。
照片里那个年轻的妈跟我现在这个,除了脸哪都不一样。照片里那个精神小妹我感觉她随时会冲出来朵蜜我一下。我有点震撼。
我爸早前混过道上,沾过不干净。他跟我妈的认识与结合非常意外,我更是年轻男女干柴烈火下的意外果实。而且我在娘胎里个头就小,等检查出来已经不能打掉了。因为那些结或没结的案底,我姥姥姥爷竭力反对我爸跟他们家扯上关系,我爸自己也不敢娶我妈。
最终我爸跟我妈就只能分开,分开前我爸搞到一笔钱治我妈的脑病,这笔钱他是当作彩礼送的。按时间推算,我妈应该拖到我出生后才去开刀治疗,也可能是这个缘故,把一只眼睛拖坏了。
那笔救命钱就是李元借的。我爸向他之前效命的大哥借过,向李沫父母借过,都没借成,只有李元大方地借了他,叫他十年内还清就可以。
我爸因为早年那一段经历,除了留下案底,还染上了许多恶习。十年过去,不但没还上钱,为了还赌债还向李元借了更多钱。
那些钱对李元来说不算什么,乐善好施,用钱买人情是他惯常的交际手段,因此后续他又帮过我爸好几次。
再后来,就到了李元跟李沫父母反目成仇。
李元手头有家规模颇大的互联网公司,创立时拉了李沫父母入伙。李元因为手下又带着精英技术团队,话语权大得多。
我那个创业时背叛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憧憬过共享福的日子,可最终连患难都没在一起。李元和李沫父母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公司规模打开后便开始面和心不和,暗下斗争。李沫父母策反了那个精英团队,筹谋着带领挖到手的这支队伍去创立竞争公司。
在那之前,觉察到一切的李元将他们的计划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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