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这几天累着了,失眠。
他又拉了拉我的小手指,说那我们回家休息吧。
李沫在家,好好的没冒烟,见了我们主动打了招呼。对李元点了个头,对我却换了称谓。李元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他上楼,洗澡,先冲了一遍才叫我进去。他一般出差回来都这样,觉得自己风尘仆仆要先清洗一番。
我们在淋浴房里做了一次。
很奇怪,我心里其实排斥,开门进去前也想过拒绝,但我的身体却想做,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想做,或许是压力太大,想找个出口发泄出去。原始性的发泄。
轰鸣的水声恰如其分地掩饰掉了情绪上的冲突。他很累,我也很累,纯粹的肉体交合,就只是做,精神上没什么负担。
上了床,盖好被子,他又从后面进来。他动得很慢,整根插在里面磨来磨去。我昨夜确失眠了,前夜又不好过,运动过后犯困得厉害,无力理会他又在耳边嗡嗡说着那些情意绵绵的话,没多久就睡着了。
和我的疲倦困乏相比,李元性致却似乎很高。这一夜我睡得迷迷糊糊,没什么印象,但记得被他顶醒过来好几次。
我也懒得动弹,随他自得其乐地弄。我的性器始终是半硬,他摸着的时候会抬头,他手离开就很快软下去了。
第二天我是被李元推醒的。他把我转向他睡。
往常我们都是面对面入睡,醒来就能照面,可前夜却是背对着睡。
“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他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累着了?”我没吭声,他又伸手捋我的额发。“店里的事不急,不急的,嗯?你就是什么事都发急。人手不够我调两个给你。”
我嗯了声,也看他。
我想起他跟李沫父母反目的事情来,再又联想到和我创业的那个朋友。
那人卷钱跑路人间蒸发的时候,急火攻心下我也想杀人。那笔钱还是贷款,软磨硬泡银行才松口。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就算急红眼,杀人也只是愤郁激发出来的冲动,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没真那么做。
我报了案,把那杂种送进去了。他进去后,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心头空落落的,好像梦少了一块。
而李元,他真的把人杀了。
我怔怔望着他的面孔。不是什么浓眉大眼,但也算个正派的长相,比我正派,比很多人都正派。这样一张脸的人……啊?
再看看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两扇窗今天透视不大理想,像看教堂装的玻璃,有点深奥难懂。
算了,不看了。我也不会看相。改天问问程奔老半仙去。
李元的恶善,我不想再去费脑筋分析。无论从前的李元如何,无论我把他当作最坏来防御应对,眼前这个李元,我从未认为过他坏,也不可能因为听见一件事,一下子把他想得十恶不赦。
只是,如果那些事是真的,我不能再跟他好下去了。不管我们相识的机遇是什么,我不后悔喜欢上他,这又不是亏心事,我喜欢上谁不丢脸。
这也许本就不是段好的缘分。
而既然要暂时与之虚与委蛇,我想我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去弄副手铐,以后睡觉前把他铐起来。
猫命狗命自己的命最重要。
“想什么呢?”他用手指拨弄着我的上嘴唇。
我上唇长了细细软软的白绒毛,凑很近看才能看见。他很喜欢搔那里,说小孩子才长这个呢,你怎么大了还有?
“没什么。”我说,“没醒呢。”
“很想你。”他按了按我的嘴唇,“你妈还好吗?”
听见他问母亲的病情,我心里不由紧了一下子。“不太好。”这么严肃的事我撒不出谎。“个位数的几率……也不能算判死刑,对吧?”
“对,对。”他忙应和,“这个数会越来越大的,就像你店里的营业额一样。”
他今天手闲得慌,摸上摸下,摸到我无名指指根捏了一下。“你妈那里钱还够吗?”
“够。”
事实上老店生意起来后,医药费能出的我都自己出了,实在不够才向李元要。虽说一开始是想傍大款,可真到开口要钱的时候又怪不好意思的。
往后……往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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