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那个位置,他们看中也没用。”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不会抢的吧?”
他挠头以作答。挠头本是心虚的动作,却被他做得理直气壮。他上唇那两撇白胡子都得意得抖了起来。他那表情又让我想起从前家里的大黄狗,志得意满扭着屁股把别人家的扫把、皮球叼过来送给我玩。
我眼前一黑。阿西八,我懂了,我全懂了。
“怎么了?”他问。
我说没什么。
他得意的神色褪去,随之被疲倦取代。得意劲过了,他也稍许反应了过来。“他们的人找你了?”
我说没有。
“我想也不会。”他说,“万一找你麻烦,你告诉我。那家餐饮是程奔的产业,不过这个项目他就是投钱玩玩的,不大管,都丢给总经理了。有什么不方便我去跟程奔沟通。”
程奔……怎么?我命里是绕不开这几个人了是吧。
我说好的,一定。
可能太累的缘故,他没再多问,先上楼洗澡去了。我还有一半夜宵没吃,味同嚼蜡慢吞吞吃着。经过我,他弯下腰亲了我一下。
“你喜欢什么,金山银山我都给你抢过来。”
别抢了,我快被大山压死了。
李元刚上楼,李沫就从绘画课上回来了。腋下夹着厚厚的绘本,也不知道里面的功夫小妈又做了什么牛逼的大事。
他最近减重,戒了夜宵,陪我把夜宵吃完,全程用胳膊牢牢捂着绘本不让我看。
我也不想看,我已经受不得气了。
李沫只要不见李元,跟我独处时心情都很好,脸上始终藏着笑意。而且我对他态度有所改善,令他易发欣悦,有时我都感觉他下一秒就要“happy happy happy”地跳起来了。
而我,我都快成香蕉猫了。
留意到桌上还放着李元用过的空盘,以及我忧心忡忡的脸色,他言语行动间更多几分殷勤,举手投足都传达出阴阳怪气的得意。
他的种种暗示我收到了。他是在告诉我,李元不像我,我只会心疼穗穗。
次日早上醒来,查看消息,看见程奔半夜里留了信。让我方便了打个电话给他。
我打过去,第一个没接。到中午他自己打了回来。
“明天我跟思弗管事的经理要碰头吃个饭,有空吗,赏脸共进晚餐?”
我八百个心眼子从胸膛里敞开。“这顿我请吧。”我说。
他没客套。“爽快人。”
第二天的行程不止一顿晚饭,按程奔张罗的安排,下午先去他的夜总会里唱K,相互先认识认识,气氛搞起来了再去吃晚饭。
我提前到了,由服务生领去包厢。
富丽堂皇的房间给我留下了富丽堂皇的印象。
闲着没事,我先点起歌。
程奔他们那个年龄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一般唱什么歌?我觉得我今天应该尽我所能融入集体。
程奔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从涛声依旧唱到了爱拼才会赢。
他好像,被我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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