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这样吗?!”我额头上青筋都在突突跳,“松开,下去吧你。”
“可是我松开——”
“我会送你进重症。”
他的腰求生意识强烈地又顶了上来。“我把李沫赶回他公寓了——”
“你怎么不把自己也赶回去?”
“我真该把他腿打断——”
“我想把你们底下那两根东西也打断。”
“你看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我是看你面子上没对他再动手——”
“他又不是我生的。”
“我错了,穗穗我真的知道错了。回去吧,有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
“表哥才是我家里人。”
“可等会有人出来了,看见咱们这样,多难看——”
“你难看还是我难看?”
“我难看,我难看!”
“我呸。”
“穗穗。”他又来亲我,怕我再咬,每下都只是一触,细细碎碎亲了半张脸。“我不该那么撒气。可李沫那小子像僵尸啃萝卜似的,我能不急吗。”
急是这么急的吗,真是岂有此理。我气得哧笑。“你玩上保卫萝卜了是吧?”
“穗穗,穗穗。”他还来亲,我头甩得像颗射向远门的球,就是不让他挨着。他没办法,只能收嘴,正面对着我。楼道里黑,但我能感觉到他认真的神情。“我们这么久的情分了,你也知道我这点冲动的毛病。我没出息,我改,你让我改成什么样都行。好不好?”说到最后,他几乎在哀求了。
随着他说话,我渐渐气喘吁吁停下我的头,再甩下去我脑袋都要搬家了。“你不放开我,你就是不打算改。”
其实改不改也不重要了,跑出李家门的那瞬,我心里竟有些释然,有种从蛛丝网中挣脱的感觉。他说改,我发现我没有想象中在意,我累了。
前段日子虽然心事重,人也奔劳疲乏,可就因为他对我好,让我觉得即便憋着难受,但它会有结果,所以那算不上累,我也未曾因此产生厌烦的情绪。
可现在我烦了。
“李元。”我用不大但镇静的声音叫住他。“李沫当着你的面强暴我,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打不过你还加入,你跟他联袂做狗。”
他战术性沉默。因为机油跑到了舌头上,大脑锈得在黑暗中都能听到嘎啦啦的转动声。“回家好不好?回去我改。”
显然他认为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我带回家。
“你还给我谈起条件了?”
他胸膛顶上来,用实际行动表达肯定。我鼓起腮帮子,朝他脸上一通猛吹。他脸风扇似的左摇右摆,说话都接不上气。
接不上气,他还唱上了。“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李他妈元!”
“那看在小飞棍的面子上!好不好?”他中止他的歌唱,眸光机灵地闪烁。“我没准许李沫把小飞棍带走,你不是喜欢那耗子吗,它没了你怎么办,会饿死的。”
“你拿一只耗子威胁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穗穗,我真的,我昏头了,你走了我今天一天都像笼子里跑步的仓鼠似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