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蝗,逐渐将我本就不大充盈的脑汁吸干。
——假如那是真的,那他上辈子遇见的我在哪?现在的我和那个我还是同一个我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想了半夜,才从他那神神叨叨的讲话中看出来,满篇都写着两个字,睡觉!
回到S市,我到新租下的公寓楼丢下行李,马不停蹄就带着我妈的信赶去郊区养老院。老手机上的短信,我都用自己手机拍下了照片。
新租下的那间租屋,上一任租客还要过三天才搬离,我是把行李寄存在了房东家。
到门口,却被拦下。
守门的保安通知我,说养老院近期不对外开放,让我回去。我说我是老人家属,我有资格探访。他摆摆手,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岗亭。
铁门在眼前吱嘎吱嘎地放下。
我可去你……程奔你个老贼!
我打电话给他,第一个没通。我就回车上,车也不开,停在路边不断拨出电话,打到他接为止。
“这么急,什么事?”他泰山压顶不弯腰,慢悠悠地问,还打了个招呼。“这两天还好?”
好个球。
“开门。”我语气硬得像把菜刀。
“怎么了,心情不好嘛。”他继续慢条斯理,而且听声音,说完这句他还啜了口饮料。
“把养老院的门给我打开。”他要是人在眼前,鬓边两把白发这会已经被我拔光了。
“你有……新的消息了?”他又喝了口东西,还惬意地吐了口气。
“是,我要问他。”我向他表达决定,而非商量。
“你问不出来的。”他有点哄着说,“先回去吧,会让你问,我得准备准备。”
“不问怎么知道问不出来?”
“能唱好运来的嗓子果真不简单,声音轻点,我耳朵疼。”他啊唷了声,“我问了这么多年都没问出来,你觉得你可以?你这次要是问不出来,那他今后都不会开口了。”
我一手抓紧手机,一手攥着方向盘,没立刻做声。
“放心吧,我也想知道。”他保证道,“你要是觉得我耍你,那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秦朗和唐莉他们新公司的几个股东都定好了,离李元手下团队被挖走也过了好久了。李元那个急性子,真气急上头搞报复会筹谋这么久?你信?倒是车祸发生前一阵,我向李家买下的那家夜总会里出了笔吊诡的事,李元差点没把那里砸烂了。”
——秦朗和唐莉是李沫的生父母。
他说到吊诡的事,我条件反射就想到我爸说自己害的那个女孩。毕竟我手上多出来的信息也只有这条。
会不会就是那件事?
如果是,李元反应这么大,那个被害的女孩会不会和李元相关?“什么事?”
“你先回去吧。”他还是他,那个多说一句话会要了他老命的谜语人。“等我通知,那天不会太远,我向你保证。”
又来操控大局了是吧?我正欲开口,那头却已挂下。
我对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盯了几秒钟,刚要揣回兜里,他又发了条微信过来。
只有一个非常符合他年龄的岁月静好的表情包。
我很没意思地按掉手机,发车,同时对他刚才透露的那笔事猜疑重重。
那个女孩……和李元有关……
还有什么……我总记着有谁还跟我说过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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