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看看身边的霍双,他虽行事大大咧咧,脑子却不慢,似已猜到我所想,那小嘴微撅的样子,下一秒就要念罪过罪过了。
程奔跟我提过,郝鲍在这里的艺名叫娜塔莎,而据我了解,每个服务员都有专属服务的包房,除了顶班的情况,不大流动。我便让服务部的人取来名册,名义上说要随机挑三个包房视察工作。
郝鲍是她那间包房的领班,我把她负责的那间放在最后,先装模作样看了两个房,有问没问关心了一番,最后才慢慢踱到那个房间。
有句话叫近乡情更怯,我去见郝鲍就是怀着如此心态,在门外驻足许久才踏入。她这些年一定过得不好,不知道容貌变了没有,人变了没有,我真希望她还是那个伶牙俐齿有主见的鱼包姐。
这里的包房一般是两名女员工搭两名男员工,郝鲍领班的这间稍大些,多配了一个女员工。五人在跟前站成一排,我起先都不敢一个个仔细瞧,只是扫了一眼。倒是其中有个女孩子,目光透过刷得鸦翅般浓密的睫毛,亮闪闪地对过来,我知道就是她。
我和他们挨个握手,握到她时,我真想揽着她的肩告诉大家,这是我最亲的老乡。就在我要抬起另一只手的刹那,她左右移动着眼珠,代替摇头,示意我稍安勿躁。
还好,这层可能性在走廊上我就想到过了。两手分离之际,我往她手心里塞了张小纸条。刚翻阅名册的时候,趁没人瞧见,我在名册后面那页的写字纸上写下了我的住址,揪了下来。我让她下班来我家找我。
郝鲍夜班要上到凌晨,今晚我要赶程奔组的局,从场子里出来再回家等她正好。
回到办公室,立刻就接到了程奔的电话。电话一通,他先在那头静默了一下。这个静默传达出的是无语。
我老老实实叫了声程总。他哼地一笑,“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金穗?”
今天我这锅甩给他,相当于他先把我架火上烤,回头还在找孜然,我就抄出一根钢叉把他也串上了。
他这是句牢骚话,牢骚之下的意思是他能接受我给他惊喜,但同时他又希望我最好有点逼数,切勿恃宠而骄。我没急着接话,先是默然。
听他口吻,这次的人情是卖给了我,我自然见好就收,表现得恭恭敬敬,安安分分。静了几秒钟后,我告诉他,我现在在椅子上坐得笔直,听候他发落。
“嘴这么甜,我都不习惯了。”他音色有些冷,有敲打之意。“待会陆会来见你,你就好好享受你的位子吧。”
他按掉了电话。
不出五分钟,有人在外面敲门。我说:“进来。”陆永开走了进来。
气势明显矮了半截,一开始都没坐下。我和气地让霍双为他拉开桌对面的椅子,给他倒茶。
程奔当然不会容许我真辞退了陆永开,刚他说陆永开要来找我,就是暗示我接受道歉。莫经理就是因为斗不过陆永开才走的,我来是接着跟陆永开斗,陆永开走了,就没得斗了。比起相安无事的团结,或是一家独大,程奔更乐见下面的人斗得你死我活,最后都去找他诉苦。
这个道理还是早前金詹久传授我的,他说一个领导假如没有东西可以去制衡,那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如今算是见到活体表演了。
坐定后,陆永开便开始背诵他的致歉稿,整篇讲话从结构到论调都与程策当初向我道歉的那篇演讲如出一辙。我都怀疑这俩公关用了同个枪手。
对于方才的疏忽怠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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