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双重保险。我说这太胡来了,叫人看笑话,没答应。从私心的角度,我不愿被捆绑在不清不楚且重大的利益上。程奔也怕下面的员工没信心,连夜联名签署出师表,这事便就作罢了。
会开完,到了走廊上,只见裘路衫还未离开,他候在走廊沙发上,听见散会的动静,一骨碌站了起来。他助手冠文泰手里提着个小袋子,他一起立,冠文泰就把袋子递到他手上。
看到冠文泰这张批脸,我就想到了最近底下人传的一则无足轻重的八卦。这家伙之前案底太多,前个礼拜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又被抓进去了,看他今天好好站在这,想是被保了出来。
这条走廊的两头,一头通向公用电梯间,一头是程奔专用电梯间。其他领导下车库坐的都是公用电梯,裘路衫停留在这个方向,显然是在等我们。
“程总,金总。”他拎着袋子迎上来,“你们不是马上要出去旅游么,这是助眠的保健品,我想金总头一次出国,要调时差。”
我言谢收下。
程奔浅笑:“你有心了。”拍拍他的肩膀,多交代了几句话。
裘路衫让他一拍,立刻站得更加笔直,两人之间不知怎么充斥着一股父慈子孝的滑稽氛围。
出发当日,李沫舒怀意都来机场送行。李沫的送行礼是他的拿手标配,粘哒哒的拥抱随一篇咯噔小论文,我还在苦恼如何高情商回应他,他已经被自己感动得东倒西歪,机场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舒怀意正儿八经地送了护身符,拿小盒子装着。
盒子揭开不过几秒,我才刚看清装了什么,程奔便主动接下,合上盖子。“我来拿吧。”我和舒怀意的录像带,销毁前程奔八成是看过,程奔见到舒怀意总是不悦的,最多维持冰冷的得体。
舒怀意送的,是一串缀着一块鹅卵石的手串。
今天舒怀意罕见的强势,他略过程奔,用嘱咐的口吻对我说:“记得戴着。”
程奔神情复杂地提了提嘴角。
这是我的礼物,理应我自己拿着,我从程奔手中捧过盒子,对舒怀意保证道:“我好好收着。”
国外之行并不顺利,确切地说是很不顺利。
第一站在墨尔本落住,三小时时差,对起居没太大影响,一家人安顿好便接连出门吃吃喝喝闲逛,十足惬意。按原计划,第五天先去悉尼坐游轮,看歌剧院。悉尼很小,开车穿越城市只要半小时,但程奔不想旅程太赶,决定先宿两晚,四周跑跑,再动身去布里斯班。
程奔有个朋友正好在布里斯班度假,两人约了见面谈生意。第五天我们刚入住酒店,那朋友打电话给程奔,说临时有事要回国,不知我们这头是否方便提前过去。
程奔便叫我们留下,独自先赶了过去。当日刚下飞机,他又打电话过来,说有份重要的文件和U盾非要在纽卡斯尔人肉交接,辛苦我跑一趟,别人去他不放心。
我心里是不介意,仍然开了句玩笑:“怎么度个假给你折腾出这么多事来?”
“突发事件,我也没料到。”他抱歉不迭。“下回一定不会了。明天不是晚上的飞机吗,中下午你带着策子去赌场玩玩,随便玩,我把国内两套房子挂出去。”
我:“你这说的什么话。”既否认我的运气,还引导败家。
“我说真的,玩到高兴,输多少都行。”
那就算了。我表哥就是赌博抓进去的,还讹了我30万,我自己是不记得了,从二舅那里听说的。我当时听了震惊不已,更觉得这些日子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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