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理干净,熏上点香,建议我生日宴当天戴上。
“都戴上也太隆重了。”我都能想象自己打扮成一棵圣诞树的样子。“跟个暴发户似的。”
他就知道我会这么说,继而商量说:“那就选那串红珠吧,我自己也配了一串。”
他说,那串红珠象征了福寿延绵。
次日他赶往外地,我按时到店里照看生意,没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
李沫带头迎上来,深意地朝大堂某个方向探了一眼,低声对我说:“有个便衣警察找你。”
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那里有个男人向这边招手。
“姓符。”李沫补充说。
来人叫符泽榕,这名字我认得,他那封请柬就是我写的。
“你从前叫我符队,现在也可以这么称呼。”男人一副很熟的样子,上来就拍肩。做完熟络动作,方才想到我的特殊情况,于是稍稍让开一步,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冒昧,你在连城那会我们认识的,也算有过革命友谊吧。”说罢他又取出警官证,“你看。”
我被搞得不好意思起来。“哪里,不会,你是警察同志嘛。”顿了下,才问“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环顾了四周:“方便借一步说话?”
我点点头,引他到人少的地方。“就这里吧。”
他再次扫视四周,静了片刻,单刀直入地问:“霍双车祸的案子你都知道吗?”
我心里一惊,“知道,但不多。”
“怎么个不多?”
“我只知道他去外地路上发生车祸,人失踪了。”霍双现今人在国外这点我暂作了保留。我承认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理,但按常规思维,我知道的、交代的信息越少,可供对方回避的点也就越少,这样我能得到的信息就越多,何况对于那场车祸我确实知之甚少,对眼前这位“有革命友谊”的符队我也全然陌生,做不到倾吐一切。
符队听了,脸上表情像在说“这有点难办”,思虑片刻后,他还是告诉了我:“你们两个出事中间只隔了四天不到。他那笔案子一开始是按正常效率在处理,你出事没过两天吧,忽然拖了起来,直到不了了之,以受害人失踪结了案。”
我咬了下嘴唇,他是想告诉我这里头有什么呢?“怎么现在来找我了?”
“哦,我正要说起呢,为什么今天忽然来找你。”他仰首望了会天花板,有些为难。“你出国去了。”
“嗯,去度假。但中间也有半年啊?”这半年怎么没有一丝音讯?
“是这样的。”他清了清喉咙,“办理他那笔案子的属地警局里有我前同事,案情是他告诉我的。车祸现场除了霍双另有他人。就在你出国度假前夕,有个逃犯因为另外一笔前科被抓了,有句话怎么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个逃犯被证实就是当时现场的另一个人。这个人你有可能认识,就算不认识,中间也有认识的人。”
听到后面,我指尖都凉了,嘴唇微微开合着,半天说不出话。
向我揭示的过程中,符泽榕的神色从起初的焦灼渐渐转变为率直坚定,他给了我一点时间消化,等我紧蜷的指尖松开才重新开口:“说实话,该不该告诉你,一旦让你知道,再挖下去,对你当下的生活是否产生影响——可能还是不好的影响,方方面面我犹豫了很久,也考虑了后果。哎呀。”他抬头叹了口气“我这人不擅长搞人情世故,真话说出来总是会伤人,但伤人就不说了吗?我干了这么多年刑警,我的职业就是把真相说给所有人听。所以我还是做了这个决定。这笔案子怎么处理,我插不了手,但我想——你我有段不浅的交情,你的为人我很了解。你不是一个愿意糊涂的人,那你就该知道,该去了解。”
——“而且那个霍双,他是你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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