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木木的不声响,他稍加力道揉我的脸,像抚摸小型啮齿类动物似的将两边的脸颊小幅度地挤来挤去。“我是你的,我不骗你,我听你的话。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把我当你的一个盒子,说完了,把盒子盖上,我就在你身上乖乖呆着。好不好?”
我小时候赖床,我妈也是这样揉我的脸,边揉边低柔地呢喃:“好了,醒来了,慢慢醒来了。”
……
温和的唤醒起到了效果,盘旋在脑海中的杂音在消退,听觉也渐渐复苏了。我说出了我的感受。
“我好难受啊,李沫。”
他目光稠热地胶上来,一点点把我的粘过去。我徒然地躲闪着,但那双目光火似的,只燃出一丁点苗子,就满屋子都是,铺天盖地,把人烤得直发懵,不得不困在里面。
我的思维其实并没有太过混乱,只是被苦闷灼烧着,变得迟缓,但已渐趋冷静,冷静到思考起了我和程奔之间的收场。而同时我的身体又是糊涂而懒惰的,被神魂抛弃的壳子,空荡荡地留在那里,等着被掘,被搬弄,被占领。
李沫凑上来亲我,他怕我反抗、给他教训,起先只敢一啄一啄地点到即止。我没有立即回应,他吃不准时机,于是开始更激进地探索。吻被逐步加剧,他一舐一舐地把嘴唇映到我脸上的各个部分,往下到脖子。
我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任由热风卷来卷去。特殊时期才有的默许使他放松下来,他搂住我,像是脱离了争食危机的猎手,悠然而享受地对每寸裸露出来的皮肤进行啃咬。
我身子被推过来推过去,头侧向左边,热风就刮在右脖子上,偏向右偏,热风又在左边登陆,摇摇晃晃,晃着晃着把我脑子里最后的一点积水摇了出来,我听见看见了动静。
门被开了条缝,一个人影夹在那里,极细的一道,但我还是认了出来。是李元。
李元今日见外地守分寸,两人见面是在一楼露台上,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错开了。
门缝没有再扩大,片刻后又空了出来。他离开了。
吻没有受到打搅,还在热烈地持续。李沫开始揉我的胸,揉得我失神,挂在他臂弯上上身仰了下去。
被打断是在两声叩门后。
黄伯沉重的呼吸声,然后是黄伯不分场合文质彬彬的话音:“金总,程总请你下去。”
他的声音一响起,这一阵阵无穷无尽麻木不仁的吻忽然有了生命,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报复性的刺激。
我毫不掩饰呼吸的紊乱,气喘吁吁地答应:“知道了。”
李沫还在没轻没重地动手动脚,这下我推开了他。“够了。”
按我对他的了解,我本以为他会耍无赖,结果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他便条件反射地自动弹开,如惊弓之鸟一般躲到离我最远的角落。
“你慌什么?”我莫名其妙。
他战栗着:“你……你会揍我吗?”
我为什么要揍他?我清楚我们在干什么,他趁虚而入,我没有抵御,城门大开。但此刻我的身体想起了要跟上大脑,它要重振旗鼓,下楼去制造一点震撼。“不会,是我的错。”我定义了这场行为,“不会有下次了。”
他冒冒失失地躲在一片家具的阴影里。“好。”
楼下的人都知道我在奔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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