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都挽在李元手上,双方衣衫也略有凌乱。
程奔接踵而至,车大大咧咧停在正门口,与李元的车旗鼓相对。
见到这位不速之客,我和李元步调一致地整起了领子。
程奔头顶转瞬而过的颜色,不亚于看见赤色鸳鸯肚兜挂在树梢上。
他用打量妖艳贱货的目光打量了我一阵。“谈判吧。”
我当场笑了。终于不演了是吧。
我回头对李元说:“你去车里等我。”
李元点头:“快点。”
程奔阴着张脸,目送李元走开,对我上上下下盯了又盯,冷笑道:“上午一个,下午一个,这么等不及?”
“难听话说多少也是浪费时间。”我懒得跟他掰扯。“说吧,谈什么。”
“谈,我们该对宾客怎么交代。”
“我去朋友圈为家丑外扬诚挚道歉?”
“金穗。”他眼神完全变了。对待谈判对手的眼神。
“那是你的危机公关,不是我的。”
“太冲动了。”他微笑着说。“你太冲动了这次。”
他这个微笑透着阴狠劲,我理解为笑里藏刀。
他又说:“怎么不想想我对你的好,那么多好,嗯?”
我们奔子的逻辑是这样的:在有感情基础的前提下,我犯了错,你就会宽宥我,对不对?那我先犯错,再建立感情,不是一样吗。
多么独特的闭环,多么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贷款理念。
我想打击他一下,于是我说:“你不过是丢光了面子,霍双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他果然笑不动了。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我。”
他轻蔑地歪着头,手指敲了敲脑门。“还没想好。”
“那等想好了再来找我,还省点汽油。”我说。“我有点东西要带走。”
“有什么需要带走的,跟策子——”策子是我发明的称谓,他习惯性地说出口才意识到。“跟程策说,让他打包给你。那个门你别再进了。”
三言两语后,我们便分开了。我站在原地,他朝他那辆车走去。
到一半我叫住他。“车祸真是你的主意?”
倒不能说我还不死心,只是这疙瘩太大了,堵得心里难受。
他停下,又像说真话又像赌气似的说:“撞死就埋了,撞不死就交给张霁鸿,这个回答符合你对我的想象吗?”
笑话,他是只能逞口舌之快了吗?我蓦然想到李元方才的自述,他说他明知我们不会有好收场,却依然情难自禁。那程奔呢?
“做那些事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我没忍住多问了句。
程奔似乎认为这个问题蠢得可笑,哼了声。“李元也好,霍双也罢,他们或许比我更合适你的某些追求,但有的方面我们更加意志相投。比如,我们都相信事在人为,机会只给抓得住机会的人。”
“你抓住了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