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得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
“我成年了!”
我无视他,打给了李澈。说实在的,这个点电话夺魂一个长辈挺缺德的,只是,说走就走的逃亡,没有改天再通知的余地。
被半夜叫起,李澈在电话那头有些无奈:“穗穗啊,什么事大半夜的?”
我告诉她你儿子再见了妈妈今晚他就要远航。
她拿着“就这?”的口吻回复:“多大点事,知道了,你们走吧。”然后啪挂下电话。
李家各个是人才。
舒怀意小小得意:“我说了吧。”
“行,是我大惊小怪。”我哭笑不得地摇头,脑袋晃着晃着看见后车座放着把葫芦丝。“这从哪儿来的?”
“旅游路上买的。你会吹?”
会一点,又不完全会。我探过身去捞了过来,咕噜咕噜吧啦吧啦吹了一通。
他咬牙切齿地听完了。“你吹的什么?”
“喀秋莎。”
“……”
“喀秋莎的头七。”我改口。
在由我倾情创作的《喀秋莎的头七》的乐声中,我们开始了流浪。
我们把电话卡都换了,钱打在李澈提供的一个安全账号上共同使用。我们的居住地连换了三个,何时动身,迁往何方,我全权听从舒怀意,我像风筝一样让他牵着四处跑。
程奔该是得救了,我们出走不过两周,他那边就发动了人来搜捕我。我和舒怀意都没觉得恐慌,打一枪换一炮,跟他的人躲迷藏。最倒霉的事莫过于中途财物损失严重。当初钱转到账号上又太保守,没想到程奔的人下手那样狠。经济权牢牢掌控在我手上,没让舒怀意这个阔公子没头没脑地乱花,可即使这样,不过三个月功夫,我们两人就从大富大贵变得大负大跪。
辗转多地,我们最终在山西的一座小镇上落了脚。舒仙人掐指一算,曰:安全期至少有半年。我们便在那租了半年的房子。房子依山傍水,因镇上居民本就少,方圆百米都没有邻居,环境深静。
住房有了着落,就该解决温饱问题。钱花完了,就要挣。我们好好商量了一下,两人同时出去工作就怕彼此照应不到,最好一个人出去工作,还有一个留下来看家。
不久之后,我在驾校谋了份教练的工作。山西遍地古迹,连这座小镇上都有唐宋时期留下的古建筑,舒怀意想当个导游,我早出晚归,他便呆在家边备考导游证边处理家务。
很多人都有职业规划失败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我的健康状况懂的都懂,强壮得好比刚登陆地球胸前亮蓝灯的奥特曼,然而在驾校只呆了一个月,我脖子上就挂上了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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