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其他楚亭山手底下零零散散的产业,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这么大费周章。
可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有关楚亭山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楚亭山抿着唇,也不再说话。
他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以为自己对他这个死对头了如指掌,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
夜里岚京又下了一场大雪,一直到早上才停。
而傅秉明也没有在公寓过夜,半夜的时候迎着风雪离开了。
也幸亏男人走了,楚亭山才能溜出来找蒋慎。
蒋慎说今天带他见楚卿和江繁的。
路上的时候他还收到了傅秉明的信息。
瘟神:在哪?
他直接随手回复了两个字:睡觉。
男人便没再继续给自己发信息。
当楚亭山伫立在满是挽联的会场门前他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为什么神神秘秘还要让自己穿全黑的那套礼服。
敢情是带自己来自己的葬礼见爸妈是吧。
“这就是你的好主意?”楚亭山看着正厅前自己的黑白画像,心头涌上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难过。
尤其是这哀戚的葬礼氛围一烘托,让他的心神都乱了起来。
“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而且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很酷好不好。”蒋慎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语。
楚亭山无语:“这么酷?那你也试试?”
“那还是算了。”
楚亭山盯着自己那张黑白画像,不由得感叹自己还真挺帅的,遗照都这么帅。
哎。
他是真的英年早逝。
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越看他就越是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去和傅秉明抢地皮。
来参加自己葬礼的自然也都是他认识的人,大多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又或是学生时代的同学,乌泱泱的来了一群。
只是这其中有几个人是真心来哀悼自己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还没落座,就有人跑上来和蒋慎谈合作:“蒋老师,我给您留了好几次言,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见。”
是个体型臃肿的中年男子,举止谄媚。
楚亭山只觉得面熟,但也想不起来是谁。
“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我们公司有几款设计还希望......”
没有等他说完,蒋慎便出声打断:“今天是楚先生的葬礼,您觉得说这些合适嘛?”
男人尴尬的赔笑:“的确是不合适.......只是见您一面实在是太难了.......”
“工作上的事情发我工作室的邮件,失陪。”蒋慎冷下脸色,凶巴巴的丢下一句话就带着楚亭山走了。
二人走进内场的休息厅里小坐,等着一会进灵堂祭奠。
“你说,我的这场葬礼里,有没有个位数的人是真心来祭奠我的。”楚亭山看了一路的生意人们相谈甚欢,除了手上少了杯酒,简直和在宴会上没什么两样。
“至少我是。”蒋慎想,如果自己不知道楚亭山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会哭得很没面子。
而彼时的灵堂里,除了楚尽闲和楚家二老,还有来祭奠的傅秉明。
他这么急的连夜从付东赶回来,就是为了不错过楚亭山的葬礼。
堂前点满了蜡烛,棺椁的正上方挂着楚亭山的遗照。
他死的意外,当然也没有人会在三十岁的时候就准备好遗照。
所以这张照片大概是从楚亭山的生活照上截下来的,没有一般遗照那么严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