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也明白,他还是不愿意说。
于是并不再追问。
毕竟他也并没有对楚尽闲多坦诚,又有什么立场去责怪男人对自己有所隐瞒呢?
二人只是紧紧依偎着,像是两具失所已久的游魂,终于找到了安身之处一般。
今天的夜,似乎又变成了血红色。
网上有关于颂园和傅秉明的花边新闻一再发酵,毫无意外的也传进了傅家人的耳朵里。
而向来就和傅秉明不对付的傅秉风当然要借题发挥,抓着傅秉明的小辫子,就跑到老宅狠狠打小报告。
如今的社会,同性恋爱结婚也不是什么怪事。
只不过,傅行德不喜张扬,最讨厌傅家出这样的花边新闻,只觉有损家族颜面。
于是给傅秉明下了命令,要他即刻回老宅。
他刚刚在公司和一群老外谈完合作项目,接到电话只能马不停蹄的赶回老宅。
岚京的夏季喜欢下雨,这两天也是阴雨绵绵,温度降下许多。
傅秉明坐在车里,他知道傅行德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也知道自己少不了要被斥责,或许还要被罚着跪祠堂。
不过,他并不在意。
只要想到,楚亭山还在这个世界,和他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就觉得没什么值得自己不开心的。
没有什么能让他不开心的。
半小时后,傅秉明慢悠悠的从正门进了老宅。
老宅前院的池塘理盛开出好几多粉霞。
岚京的气候并不利于粉霞生长,但是因为三房的太太喜欢,于是傅行德特意建了这一池的粉霞,找人精心照顾培育着。
每到夏季,池塘里的粉霞盛开,总有不少圈里的人登门来赏荷。
傅秉明对这粉霞没有好感,对这个池子也没有。
因为幼时,建这池子的地方原本种着一棵他和白桦一同哉的小树,是什么品种的树他已然记不清了,只记得白桦远走他国后不久,他放学回家,便发现种树的地方已经被凿出了一个大坑。
莲妈告诉自己,这里要建一座荷花池。
至于那棵小树,被移植他处后没能存活下来,很快便夭折了。
想起这些前尘往事的时候,傅秉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悲哀的,只是会愈发的不喜欢老宅,又或是对于傅行德愈发的冷漠。
譬如现在,傅行德对着自己怒目圆睁,大声斥责。
他只是站在原地,好似在听。
实则不过是敷衍了事。
他向来与傅行德父子情浅,这些年来更是愈加淡薄。
“你一直都是不用我多说的,怎么现在刚刚把公司交给你,你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些新闻为什么一早不处理?时间一旦发酵,损害的不仅仅是傅家的颜面,公司也会跟着受影响,这些难道你都没有想到过么?”傅行德是真的动了气,骂的脸红脖子粗的。
傅秉明站在原地,垂着头:“想过,只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恶性新闻,父亲您不用这么紧张。”
“和一个破明星传绯闻,这难道还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老人气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他不是什么破明星。”他抬起头来,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毅然,“他有名字。”
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傅行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反驳给搞得忽然说不上话来。
他很震惊傅秉明会说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老人皱起花白的眉,脸上横生的皱纹也被扯起。
“我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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