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吃得正香的男人,橱窗外是晴空万里。
楚尽闲真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这个午后可以再长一点。
只可惜,这个午后很快就过去了,甚至很快,就到了顾澄出国的日子。
他谎称自己有会议没法去机场,其实是因为,他没有勇气看着顾澄走。
这次分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见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
顾澄的调休是他亲自安排的,他也没有什么海外的合作项目。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支开顾澄。
然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去解决秦融。
楚尽闲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商圈混迹这么多年,手上当然不干净,对于那些挡自己路的人,背叛自己的人,他也从来没有手软过。
他没有道理放任秦融,更没有道理束手无策。
确认顾澄的航班起飞后,他找到律师拟定了几份财产协议,受益人上填写的是关星河的名字。
楚亭山并不知道楚尽闲出了什么事,只是那天他在厨房手忙脚乱给傅秉明煲鱼汤的时候忽然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男人的语气平淡:“我拟定了几份财产协议,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话,楚洲的股份还有我名下的动产不动产,除去姜岛的那套海景别墅,都归你。”
“啊?”楚亭山此刻正拿大汤勺舀汤尝着咸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什么意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以防万一。”他故作轻松的回答。
“是不是最近生意上得罪什么人了?”楚亭山将夹在脖下,拿起盐罐子往汤里加盐,“和我说说。”
“没有,真的只是以防万一。”男人握着电话,鼻尖忽而泛酸,“亭山,以后有机会的话,记得多去看看爸还有江阿姨。”
“肯定的,我前两天偷偷去了一趟,还是没敢和爸爸打招呼。”楚亭山叹着气,熄掉灶台上的火,“哥你在哪呢?我炖了鲫鱼汤,要不要给你送点。”
“你还会炖汤了。”
“我现在会的可多了,什么鲫鱼汤排骨汤,不在话下好吧。”
男人笑,鼻尖又酸又麻:“下次吧,我还在外面应酬。”
“行,你少喝点,老大不小的伤身啊。”
“好......”
男人挂断电话,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今天的月色朦胧,光影间像是蒙上一层轻纱,他抬眸,看着盘踞在空中的月亮。
月牙锋利如刀刃。
这样的月色,最适合杀人。
其实他可以找人动手,大可不必自己亲力亲为。
可是关于自己和秦融的秘密,他连顾澄都不愿告诉,当然不愿意让陌生人知道。
哪怕只是让人知道一星半点,对于他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
他知道自己这次未必可以做到全身而退,所以做了许多准备。
凌晨。
他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衣,站在玄关处,戴上了鸭舌帽。
玄关上层的橱窗上,摆着顾澄亲手捏的史迪仔。
他用手轻轻抚过史迪仔的脸蛋,阴鸷的眼在此刻覆上一层柔色。
顾澄喜欢动手做这些小玩意,譬如这只史迪仔,又譬如家里用的青瓷盘。
都是顾澄自己做的。
他还爱在这些小玩意上捏笑脸。
这只史迪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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