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众人即便发现了这人,见到这人邋里邋遢的模样,便以为是乞丐,生怕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沾染了晦气,皆是对他避之不及。
“这是何人?”赤邑注意到这人的气息不似凡人。
摹冽望着地上昏迷之人,道:“我方才探查他的内息,发觉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人的气息同我十分接近,应当是神。”
“而且……他似乎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
赤邑:“小殿下从前见过他?”
“未曾见过。”摹冽摇头,他虽是看不清这人的样貌,但若是从前打过照面,不可能不记得他的气息。
“那应当是认错了吧。”赤邑道。
摹冽顿了顿,道:“先弄回去再说吧,说不定认识呢。”
“若是认错了,再将他丢出去不迟。”
堂堂一介神族,沦落至如此模样,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凄惨的过往,才能颓丧至此。
摹冽倒要看看,这人的经历同自己猜的是否一样,因为逼跑了老婆才落得这般下场。
“也好。”赤邑虽本能地对神族心生反感,但他向来是对摹冽唯命是从,摹冽说什么便是什么。
两人去了附近的客栈开了一间客房,将这如同乞丐般的神给弄了进去,摹冽给了店小二一锭金子,叫店小二负责将他打理干净。
上元夜的灯会还未结束,摹冽将自己捡来的神安顿好,便同赤邑继续去逛灯会了,看完了舞龙舞狮,在河边放了花灯,又买了好几盏漂亮的花灯,两人才回到客栈。
重新开了一间天字一号房,摹冽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来到那神的房间,推门而入之时,看到榻上之人,他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
那乞丐般的神已经被打理很干净,显然上上下下都洗涮了一遍,胡子也刮干净了,穿着一袭白色亵衣,身上带着锦被,瀑布般的长发铺在身下,衬得那张面容俊美无匹。
摹冽走近之后,喃喃道:“这人……生得还挺好看。”
虽然被摹冽揍过的左眼皮上留下了好大一块淤青,但是不妨碍他的美貌。
赤邑垂着眸,默不作声地站在摹冽身后,用白帛帮摹冽轻轻擦干滴着水的长发。
这人还没醒,摹冽也没法从他口中求证什么,看了一会儿便准备回房,而就在他转身离开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喃喃声。
“阿冽……”
摹冽顿住脚步,回身看去,只见那人眉头紧拧着,眼角滑出泪,口中不断地喃喃着他的名字,除此之外还在说着别的什么,听不清。
摹冽重新朝他走过去,倾身下去,侧耳欲听听他在说什么,不想身下之人突然间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看清那张十八万年来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脸之后,燕执本能地圈住摹冽的腰部,将他揽进了怀中,摹冽猝不及防,整个人朝燕执身上倒了下去。
燕执将他紧紧拥住,嗅着摹冽发上的那股熟悉的风信花香,眼中满是泪意:“阿冽……我终于,又梦见你了……”
“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摹冽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便猛地挣扎起来,挣脱燕执的怀抱之后,一个大嘴巴子“啪”得一下落在燕执脸上,将他扇得别过脸去。
疼痛让燕执猛然清醒了过来,呆呆地转过头看着床前之人冷沉的脸,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不是在做梦。
因为这十八万年来,摹冽虽偶尔会入他的梦,也会对他笑,却从不会让他触碰到,每每在他的指尖触到对方之时,摹冽便同烟雾一样散了。
可是方才,那结结实实的耳刮子,令燕执感觉到了真实。
燕执撑着床缓缓坐起身,流泪道:“阿冽……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他怔了半晌,反应过来之后,用那只皮肉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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