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竟友笑了一声,“也是,难得有人能受得了阿清那个臭脾气。”
裴竟友继续问道:“你呢?怎么样,去见见人?”
裴明疏摇了摇头,“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考虑结婚的事,先把公司的事处理好吧,爸,你慢慢吃,我也吃好了。”
裴竟友道:“吃这么少?”
裴明疏笑了笑,手按在桌边起身。
电梯还停在五楼,裴明疏按了电梯上去。
裴清还是老样子,靠在窗边看风景,手里还拿着支口琴,裴明疏记忆力很好,一眼看出那天在莫尹房间里裴清手上拿的就是这支口琴。
是莫尹送他的生日礼物?
裴明疏不由在心中笑了笑,莫尹对他和裴清那么区别对待,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只是以为两人年龄性格相仿更聊得来一些而已。
“裴清。”
裴清头也不回道:“说吧。”
裴明疏也不在意裴清的态度,他就站在离裴清不远不近的距离,道:“你和小尹和好了?”
早上的时候,裴清就大概猜到裴明疏要跟他聊什么。
这出于一种很奇怪的直觉,但他的确猜对了。
裴清转过脸,冷淡道:“我们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裴明疏已经习惯了裴清对他这种不友好的态度。
裴清不是只针对他,对谁都是这样。
他了解过裴清十三岁之前的经历,穷苦、落魄、遭人非议的童年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影响,他能理解,即使裴清是他父亲的私生子,即使裴清对他从未有过对待兄长该有的尊重,他也不会去在意。
可是事关一个无辜的莫尹,裴明疏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莫尹是他接回来,是他给过承诺的,他不希望看到莫尹再遭遇什么挫折。
“裴清,”裴明疏道,“我想确认一下,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裴明疏的表情还是一样温和,只是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那种压迫、控制很自然地就泄露了出来。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其实他的不在意正是来自于不屑,他安排周围的一切,因为他觉得自己比所有人都更智慧、更正确,他所做出的决定和安排即是真理一般的存在,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让人不易察觉的傲慢。
这一点,裴清感受多年,深有心得,从一开始的不爽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无动于衷。
“我做什么,好像也不需要经过你的批准。”
裴清的表情些许挑衅。
“当然,你可以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但前提是——”
裴明疏顿了顿,“你知道如果被父亲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吗?”
裴清一言不发地看着裴明疏。
裴明疏神色微肃,“我这不是威胁,是提醒。”
“谢谢,我会小心一点的。”
裴清看上去还是很不以为意的样子。
裴明疏难得地有些动气,裴清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真正所在。
“你是认真的吗,对小尹?”
裴清冷冷一笑,“这你好像也管不着吧?”
裴明疏也冷静下来,将那股莫名的气压制住,平和且客观道:“他是个男孩子。”
“这我当然知道。”裴清不在意道。
“那他的身体呢?他有残疾,”裴明疏道,“他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考虑过这一点吗?”
裴明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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