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煊愣在原地,见风中只余一小小黑点,胸中一股放松的气息涌上,大笑一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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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别,贺煊暗在心中决定对莫尹再不生疑,回营后按照约定又拨了一千人给莫尹,悉数配了马,交由莫尹训练。
蛮族部落遭遇重创之后,余下的部落被震慑,入冬后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
军营之内,贺煊也并未就此松懈,仍是屯粮、练兵,只是枯燥的军营生活有一日终于添了丝乐趣。
那日他在帐内以棋为军正摆弄时,莫尹来议事,看到他桌上有棋,便“咦”了一声,“将军会下棋?”
贺煊的棋艺由他父亲亲自教授,他父亲贺青松曾是大盛国手,一手棋只输得鬼神与天子,贺煊尽得他父亲的真传,在九岁便击败了贺青松,让贺青松大笑道:“我儿之棋,鬼神难测。”
鬼神难测,莫尹能测。
“将军,”莫尹手里盘着两个棋子,“可要认输?”
贺煊摇头,双眼盯着棋盘,“定还有生门。”
莫尹笑了笑,手又伸下去摸了下手炉,见贺煊看得专注,他伸出手点向棋盘——“这!”两根手指撞到了一块儿,冰与暖,触感鲜明,抬眸对视,眼瞳相撞,似也有冷暖之分。
莫尹收回手,“将军慧眼,找到了生路。”
贺煊也收回了手,大略地看了一眼棋盘,“终还是要输的,”他大方道,“你的棋艺远胜于我,我认输了。”
莫尹淡淡一笑,扔了手中的两枚棋,“哗啦”两声,他将手迫不及待地揣回了袖套中。
贺煊收拾棋盘,见莫尹的手牢牢地插在袖套中,一丝肌肤也不露,道:“你的手怎么总是那么冰?”
“老毛病了。”
“咳疾也是?”
“嗯。”
“看过大夫么?”
“胎里带的,”莫尹心说他进入小世界后自带的身体状况,说胎里带的一点也不假,“治不好。”
贺煊将棋子哗啦啦倒入坛中,“不能根治,总有调理之法。”
“在这里如何调理?来打仗,又不是来享福的。”莫尹嘴唇上下轻轻动着,贺煊发现他的嘴唇颜色也比常人要淡。
贺煊神色若有所思,道:“过几日我要归家一趟,你要与我一同回去么?我认识一个名医,兴许可以帮你调理一二。”
“不必了。”
莫尹直接拒绝了,又道:“将军怎么突然要回去?那营内事务……”
“交予你和诸将。”
“好。”
贺煊没告诉莫尹他为什么突然返家,等贺煊离开军营后,莫尹从其余几位将军口中得知了真相。
“贺将军年少,哪能跟我们这些糙老爷们一般在这风沙漫天的地方蹉跎青春?”
“老太师急了,让他回去相看呢。”
“相看?”
“家书一封接一封的来,营里全都知道了。”
为了避免贺煊生疑,莫尹平素少与这些人来往,倒是真不知道这全营都知道的事。
原来贺煊是回家去看姑娘了。
莫尹在帐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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