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尔注视着马队,冲着地面啐了一声,“真是贵族气派。”
主教道:“他是国王。”
“可你为他做过洗礼,他可是你的信徒!”阿奇尔嘟囔道,“他真傲慢,跟他兄弟一个样,”阿奇尔收敛起了不满的情绪,“你还要回王都么?我们真需要请求他的赦免?”阿奇尔的情绪一下又上来,赌气般道:“我去把他干掉,我们未必战胜不了他们。”
比起巴奈特,阿奇尔显然是头脑简单得近乎愚蠢了,他什么也不懂,将政治理解为简单的暗杀。
“回王都吧,”主教坐下,“巡视封地是个大工程,我们可以在王都休息上两三个月。”
阿奇尔也跟着坐下,他忽然不想要接受主教的洗礼了,甚至为自己刚才沾沾自喜能和国王一样高贵感到羞耻,得了吧,他就是个农民的儿子,从人格上来讲,他不一定就比那些傲慢的贵族低贱。
阿奇尔有些低落,食物的香气也没有令他重新振作起来,还是主教提醒他似乎有烧焦的味道,他才手忙脚乱地拿起火堆上烤着的野鸟。
“真糟糕……”阿奇尔苦笑道,“看来我是搞砸了。”
“没关系,”主教道,“我们还有别的食物,面包就足够了。”
阿奇尔感到些许安慰,感觉尤金还是没有变,尽管他已经贵为主教,可他们还是好朋友。
“我把面包烤一烤,”阿奇尔转了下串着野鸟的树枝,“里面应该能吃,我把它撕开,夹在面包里吃,会挺不错的。”
主教应了一声,思绪仍停留在刚才突然出现又匆匆离去的国王身上。
因为眼盲,主教看不到国王的神情,只能通过国王的声音、语气、呼吸去尽情想象。
他感觉国王似乎很生气,他以为国王会大发雷霆,他想国王应当是妒嫉了,他和阿奇尔的举动的确会让国王这个已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人产生些许误会,只是他没想到国王会直接扬长而去。
这倒挺有意思,所以国王倒也不是专程出来找他,只是巡视封地恰好到了克莱附近,主教挑了挑眉,心说有这样巧合吗?他出来统共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国王巡视封地,立刻就选到了克莱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
主教神情若有所思,阿奇尔正在用刀割下烤焦的外皮,主教的耳尖微微一动,脸孔转向左侧。
“里面都黑了……”阿奇尔尴尬地抬起脸,他看到主教脸孔奇异地向着大路的方向,然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映入耳中。
阿奇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主教被国王伸出手臂强行掠到了马上,动作实在太快了,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主教披着的头巾掉落下来,露出那一头金子般耀眼的头发,阿奇尔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嘿——”
阿奇尔举着刀和烧焦的树枝,震惊地指着高大的纯血马,国王一手握住马缰,一手搂住主教,回头冷冷地扫了阿奇尔一眼,他的眼神简直比脸上的伤疤还要可怕。
马跑进了树林,一口气踩过了层层叠叠的树叶,在主人的指挥下减速、停下。
国王单臂扶正了主教,呼吸急促地在主教脖颈处吸了口气,“该死的,你居然敢什么都不说地就离开王都。”
“我说过,”主教的呼吸也很急促,国王勒得他太紧,马也跑得太快太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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