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捧自谦后达成共识,没有争吵也没有冲突,而不是充满着混乱、失序、情感迸发的各种意外。
这才称得上是一次真正的合作。
可同时也很乏味……
主教从鼻腔里轻呼出口气,他在座位上静静坐了一会儿,忽然想如果他提出和亚度尼斯进行肉体上的交易,亚度尼斯会同意么?他又能不能从中获得乐趣?
这念头令主教发笑,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想倘若真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将亚度尼斯当作男妓一般对待使用了?
自然人竟然会产生如此淫乱的想法……他还真是钦佩自己呢。
主教双手叠在腹前闭上眼睛,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乐趣,他在寻找乐趣,可是活着只为乐趣又好似有些空虚,说心里话吧,他问自己,也自己答,他并不想和亚度尼斯上床。
他知道亚度尼斯有一副很好的身体,他靠近他说话,健康年轻的雄性气息,他如若真铁了心要找乐子,总能想办法让亚度尼斯献身,亚度尼斯会很识时务,卖力地像着急配种的马,服务得极为贴心。
可那没什么意思,主教都懒得去想象,能预见的无趣,身体里没有火苗,他需要一些更激烈也更真实的东西,坚硬的不顾一切地去碰撞,那种发了狂似的爱,揪着心的痛……
忠实的骑士已经带去了消息,那么收到消息的人为什么还不来?
主教把腿从书桌上放下来,他在地面跺了跺脚,在屋子里踱着步,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前,丈量着整个屋子的大小,他又坐下来,屁股在床上压了压,木床咯吱咯吱响,主教又笑了笑,躺在床上,目光幽静地撞入黑暗,脸上的笑容却又消失无踪了。
他正被人调动着情绪……
主教从领口拿出被体温浸得很温暖的十字架,如信徒般自问。
我是否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想到过他?
——是的,经常。
我是否对回到莱锡能与他见面感到很愉悦?
——是的,不仅愉悦,还很期待。
我是否只是为折磨他能得到快乐而产生了这种期待?
——有一部分是……
那么,另一部分呢?
主教手指拨弄着十字架,没有武断地给出答案。
*
主教在莰斯堡停留了半个月,国王没有召见过他一次,主教也没有主动进入王宫拜会。
三月底,主教再次带着骑士团离开了莰斯堡,前往下一个国家。
巴奈特回到了主教身边,他谨慎地计划着措辞,想万一主教要盘问他和国王的对话,他最好是如何把话说得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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