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平道:“要消磨鹰的傲气,至少不能对陛下傲才是。”应文默然不语。喜平又说:“燕贼在这件事上,的的确确是个行家。他的‘片雪卫’不就是个例证么?”
听到这里,祁听鸿窝火至极,想:“怎么将我们当鹰熬了?”抬手敲了敲门。喜平停住话头,尖声道:“是谁?”
祁听鸿道:“是‘逍遥剑’,祁听鸿,我有两句话与陛下说。”喜平叫他进来,自己侍立在应文身边。祁听鸿拱手道:“公公能否回避一二?”
应文和尚犹疑道:“祁义士,有甚么事情要说?”祁听鸿定定看着喜平不答。应文和尚妥协道:“喜平,你出去一会。”
喜平只好告退。应文和尚微笑道:“小施主,又见面啦。”祁听鸿仍然着恼不答。
应文和尚略有点没趣,挠挠光头,说:“真未想到。街上碰见的小施主,竟然就是江湖上成名大侠。”
俗话讲,伸手不打笑脸人。应文和尚笑吟吟的,祁听鸿好歹应了一声,应文和尚关切道:“听人讲你在怀柔县学,过得怎样?缺不缺花用?”祁听鸿摇摇头。应文和尚道:“八月份又要考乡试,念书很累罢?”
念书太累了!尤其冷天,走到学堂,窗外完全还是夜晚。早课不许坐椅子,百来人伴两盏孤灯,站成一排排听讲,饥寒困倦。祁听鸿说:“还成。”
应文和尚叹了一声,怀恋道:“以前我在宫中,也最讨厌念书。最怕的事情是祖父查功课。背错一个字,背得不合意,都要挨骂。”
他的祖父便是本朝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人人都知道,太祖皇帝白手起家,最开始是个到处化缘的穷和尚,对四书五经大约是不通的。祁听鸿想象那个抽背功课的场面,忍不住一笑。应文和尚也笑道:“小施主,你找我是甚么事?”
祁听鸿道:“是来说喜平公公的事。”他气消了大半,说话和缓不少。应文和尚道:“喜平怎么?”
祁听鸿猛地往前踏了一步,把应文吓得一抖,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陛下,这位喜平公公若是要挟陛下,我愿为陛下取他的人头。”
应文和尚不解道:“什么意思?”祁听鸿又道:“现下他不在,陛下尽可以放心讲话。”
应文和尚笑道:“小施主,你的剑可不在身上。”
祁听鸿正色道:“我拿树枝,拿桌腿,”指着门又道,“拿门闩,都是一样的。”
应文和尚又吓了一跳,道:“小施主,坐下喝杯茶。你还为今天的事情生气么?下回再来做客,尽管吃香喝辣。”
祁听鸿不肯坐,盯着应文说:“我只要陛下一句话,立刻就走。茶不喝了。”
应文避开他的目光,道:“喜平公公纵使急躁一些,我却从没想过杀他。”
祁听鸿原本想,应文大师这样亲切的人,今天一定是有苦衷,现下大为失望,转身就要走。应文在后面道:“小施主,知道吧,我如今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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