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曾经和他讲过,自己不愿意念书,愿意去做账房先生。祁听鸿心想:“小毛既然很聪明,会不会自己找了店铺,去做帮工?”干脆从城西开始,一间间店铺问去。
北平城在前朝也做过京师,根基深厚。城西多寺庙、道观,不算繁华的所在,但光城外街道,也足有四五十家店铺。祁听鸿沿街拜访,问到打烊,也才问遍城外的铺子。这一天下来,他一直在讲话,作揖,口干舌燥,手臂也抬累了。但最叫他心烦的还是小水讲的那句话。
回到醉春意楼中,薄双留的饭菜早就冷透。祁听鸿不愿意麻烦别人,倒了一壶冷酒,将就吃饱。银碗儿没事可干,坐在旁边笑说:“神剑,费这么大功夫找人,北平城都要掀起来了。”
祁听鸿道:“累得要死。”银碗儿凑过来问:“值得么?”
祁听鸿怫然道:“又没叫你找。”
银碗儿眼珠一转,笑道:“我帮你找呀。”祁听鸿总觉得她心眼多,半信不信,默然不答。银碗儿道:“我做小叫花的时候,道上的朋友不少。”
祁听鸿哼道:“道上的朋友,小小年纪,从哪里学这种词语。”银碗儿叫道:“我帮你忙呢!”又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祁听鸿警觉道:“别的小囡,小毛,三才帮接出来的哑女,今天碰到的一个……顶多算是小大人。只有你不一样,长得像小囡,内心已经全是大人。”
银碗儿微微一笑,说:“所以你答应么?”祁听鸿长叹道:“请讲吧。”
银碗儿道:“我听他们讲过,逍遥神剑,不仅剑法了得,轻功也很厉害。你教我一点儿轻功,自己不亏吧。”
祁听鸿摇头道:“不行,那是我师门武功,怎么能随便教给你?”银碗儿故意赌气说:“好,那没办法,不帮你找了。”
祁听鸿原本心道:“不帮也罢。”但纠结再三,还是招手叫她回来,说:“那好,我教你一样轻功。只是这轻功只能早晨练,晚上是练不了的。明天清早,我在院里等你。”
银碗儿一计得逞,夜里高兴得睡不着觉,听见更夫打到五更,又躺了不知多久,天际终于开始泛白。银碗儿穿好外衣,想:“去早一点,显得我诚心,总没有错。”没想到她跑入院中,已经有个青衫人影靠在树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何事。这人正是祁听鸿。银碗儿在心里吐吐舌头,跑上去道:“神剑!今天教我甚么?”
祁听鸿见她来了,说道:“我师门的武功不能外传,教你一样我自创的轻功。”银碗儿喜形于色,当即拜倒,叫道:“师父!”祁听鸿一把把她拉起来,正色道:“可别叫我师父。”
银碗儿怕他突然反悔,不情不愿问:“为什么?”祁听鸿道:“拜师是件大事。”
银碗儿生性无拘无束,对所谓大事毫不在意,叉腰道:“要敬茶,要磕头,是吧,这有甚么难的。”祁听鸿恼道:“我才没说是这些难。我们门派,一脉单传,一人只能收一个徒弟。我只教你一点自创武功,所以不算你师父,晓得了吧?”
只要有轻功可学,银碗儿哪管甚么称呼、名分,喜道:“我晓得,我晓得,所以今天要教我什么?”
祁听鸿指指身后的树,笑道:“你晓得这是什么树么?”院里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