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气的事体,这是解药的事!”句羊劝道:“我知道,我知道。”不由分说,把祁听鸿硬生生拉走。
回到房间里面,祁听鸿不肯死心,说:“我晓得解药就在盒子里。”
句羊道:“他不愿意给,没有办法嘛。”祁听鸿说:“不行!”跑到外面,找金贵讲了几句话。 过不多时,他捧着那个木头盒子进来了,喜道:“句羊,你看!”
句羊笑道:“这是解药么?怎么拿的?”祁听鸿狡黠一笑,说:“金贵拿的。”句羊说:“但这是黎前辈的东西,他不愿意给,硬要偷过来,实在是伤和气。”
祁听鸿说:“明天找他赔不是便了,快来。”
他移到油灯底下,小心翼翼打开盒盖,当即傻眼了。只见木盒里面垫了一片荷叶,放的根本不是什么药丸。白生生、圆团团,内包核桃酪,是两个糯米圆子。祁听鸿眼眶一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句羊走过来,拈起左边的糯米圆子,教祁听鸿张嘴吃了,自己吃了右边一颗,笑道:“核桃酪熬得真不错,和宫里的一样。”
祁听鸿叫苦道:“我难过得要死了,你为什么一点不在意?”
句羊仍然笑道:“我难过也没有用。”祁听鸿吸吸鼻子不响。
快要入冬了,北方到冬天,和南方完全不同。南方冬天湿冷,漫天是云;北方干冷,天清如水,在满月以外,还有无穷多星子,“恒河沙数”,明明灭灭。句羊说:“早点回去睡吧。”
祁听鸿闷闷地说:“不要。”
句羊从他背后凑过来,吹灭油灯。灯灭的一刹那,火焰窜起来,照亮句羊微微上翘的嘴角。祁听鸿烦恼不已,想:“有啥好笑的。”
床边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响了一阵,句羊脱去外袍,躺到床上。祁听鸿想了想,同样脱掉外衣,爬到床边。
句羊背对着他,说话声音带笑,道:“你要留在这么?”
祁听鸿把手臂伸过来,环过他的腰,扣在他胸膛底下,低低应了一声。今天句羊跑来跑去,出了一身大汗,而他又爱干净,绝对忍受不了。所以睡前他跑去院里冲井水,身上凉冰冰的,摸起来很舒服。
句羊说:“要是一会儿‘月中散’发作了,你怎么办?”
祁听鸿说:“我陪你。”句羊说:“那要是我忍不住了,发起疯来,怎么办?”
祁听鸿手臂收紧,说道:“有什么怎么办,我又不是打不过。”
句羊笑得浑身都在抖,祁听鸿说:“真讨厌,不好笑吧。”句羊说:“我很高兴。”
接近子时,祁听鸿根本睡不着,甚至眼睛都不敢闭上。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句羊呼吸渐渐匀净,居然睡熟了。祁听鸿想:“先睡一会也好。”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觉得不对了,把句羊摇醒。句羊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祁听鸿按着他肩膀,质问道:“有没有哪里难受?”
句羊答道:“没有。”
祁听鸿气不打一处来,又问:“什么时候解的毒?”
句羊老实道:“没猜错的话,我来的那天晚上,黎前辈就把毒性全解了。”
祁听鸿照床板上狠狠打了一拳,说:“你们两个合伙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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