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问句,但句羊说得很笃定。祁听鸿只好点点头。句羊又问:“你呢?你去不去?”
虽说并没有人要他去,祁听鸿却觉得,自己是非去不可的。武林盟里属他武功最好,算是一个助力。再者他没去国子监念书,赋闲很久了,不想显得太没用。
眼看祁听鸿又点点头,句羊叹道: “我是劝你不要去,最好楼寨主也不要去。如果非去不可,碰到紧急关头,把他丢在那里就是,自己保重性命。”
祁听鸿咯咯一笑,说:“那怎么行。答应救别人,却把别人丢在那里?”又开玩笑道:“这是片雪卫指挥使说的话?”
句羊道:“这是句羊说的话。”
祁听鸿有点好奇,问:“为什么?有啥内情?”
句羊道:“我不懂内情,但我比较懂陛下。”
但若他们真不去救驾,建文帝就是死路一条了。祁听鸿穿好外衣,站在楼梯顶上,正好看见楼下堂屋里,楼漠、胡竹一坐一站。胡竹正给她画眉毛。
祁听鸿面皮一热,心想:“干吗不躲在屋里画,跑来堂屋画。”一时不敢下楼。
画完了,楼漠问:“怎么样?”胡竹诚实道:“我手抖了一下,有点歪。”
楼漠拿起铜镜看了一眼,骂道:“呆子,说好看不就得了。”
胡竹道:“寨主什么时候都好看。”楼漠又嗔道:“真是个呆子。”
祁听鸿想:“楼寨主平常总是英武豪放,想不到也有儿女情长的时候。”
见到祁听鸿站在楼梯上,楼漠大大方方招呼:“神剑来了!”胡竹却吓得摔了眉笔。祁听鸿忙道:“我啥也没看见。”
这句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胡竹恨不得躲到柜台后面,楼漠却说:“看就看嘛。”
胡竹又拿来一条猩红抹额,小心翼翼,给楼漠系在头上。
祁听鸿看出来,别人只是系一条普通红布,楼漠这条抹额却是金线织锦,绣以鲤鱼,两段各坠一颗青金珠子。胡竹见他好奇,解释道:“这是大寨主才有的东西。分寨小寨主戴红布,小喽啰就没得戴了。”
祁听鸿不禁去看胡竹的额头。胡竹什么也没戴,笑道:“我是小喽啰。”
楼漠也笑道:“胡竹本来是个小寨主,和我好了以后,怕兄弟们不服气,就专心给我做军师了。”
装束齐整,楼漠站定门口。院里吵吵闹闹的一众小寨主立刻噤声,挨个朝楼漠抱拳。楼漠一一回礼,胡竹则默默站在后面。
洞庭三十六寨中,在北平的小寨主共有九个,今天全部到齐。楼漠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慢慢说道:“聚在这里是为何事,各位心中已经清楚了。”
九位小寨主应是,楼漠又道:“这次去救建文帝,倘若事成,以后咱们洞庭三十六寨就是护驾大功臣。江湖上、朝廷上,再也没人敢对咱们说一句坏话。”
闻言,九位小寨主高声欢呼。楼漠清清嗓子说:“但咱们对手乃是永乐皇帝的禁军,势必有一场恶仗。能不能全须全尾回来,我也不敢把话说满。”
一个面皮黝黑的小寨主道:“这些事情,我们昨晚都考虑过。”
楼漠打断他道:“好处坏处,都讲明了。如果弟兄们不乐意,我绝不会逼迫大家。”
那小寨主笑道:“要不是楼寨主收留,我们至今也就是江湖上亡命徒而已。做成了,对寨子是大大好事。即便做不成,也就是把这条烂命还给寨主。我们早都商量好了,都听楼寨主的话。”
楼漠静了一瞬,朗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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