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听鸿正想得泄气,背后突然有人叫他:“神剑。”
是胡竹来了。祁听鸿往旁边靠靠,分出一点位置,勉强笑道:“胡竹兄,怎么来了?”
胡竹不会说谎:“是寨主叫我来看看你。”
祁听鸿闷闷地说:“我当然没事了。”
胡竹默不作声,在他旁边坐下。祁听鸿歉然道:“还要你们担心我,真过意不去。”
胡竹摇头不响,过了一会,小心翼翼道:“我们方才打听到,陛下和喜平是悄悄跑了。”
祁听鸿乍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跌进池子里,惊道:“怎么?”胡竹道:“其实想来也是,喜平武功还成的。”
祁听鸿替他接道:“喜平全力护着陛下,至少是能全身而退。但他俩不见了,所以是跑了?”
胡竹点点头说:“有人看见他们跑了。”
祁听鸿长长叹了一口气:“开战之前,我还看见应文大师泡在池塘里,到处找那只乌龟。”
胡竹莞尔。祁听鸿道:“但真正着急起来,眼看要吃败仗,应文大师不仅顾不上乌龟,就连部下都不要了。”
胡竹不响,祁听鸿又道:“我以前想不明白一件事。应文大师有时候像个真和尚,参禅打坐,吃斋念佛,有时候又跑去吃醉蟹,红烧黄鳝。”
胡竹道:“现在想明白了?”
祁听鸿道:“他的确心软,所以愿意念佛。但馋劲儿一上来,就顾不得螃蟹黄鳝的死活了。”
他说话越来越轻,心里想的是,应文这些部下,乃至于他们武林盟,通通是螃蟹。得闲的时候慈悲一下,要命的时候就把他们留在这里替死。
胡竹道:“他们做皇帝的,当然是保命重要吧。”
祁听鸿说道:“我也晓得,就是……就是……唉!”支吾半天,不知道怎么讲,只是很灰心。好像暴雨之中赶路,看见一间凉亭,兴冲冲地跑过去躲雨,才发觉屋顶是坏的。
胡竹静静一笑,说:“但他跑了是好事。神剑想想,领兵打仗,最重要是士气吧。”
祁听鸿道是。胡竹说:“我们是来救驾的。如果陛下留在这里,今夜就只是吃了一场败仗。但他既然跑了,我们救驾已经成功,大家士气也就上来了。”
祁听鸿疑道:“是这样么?”
因为他自己永远是先锋、殿后,做不出来逃跑这等事,就算明白道理,内心深处总是有疑虑。
胡竹劝慰道:“我们和神剑不一样。寨主愿意来替陛下办事,单纯是为了壮大帮派。至于陛下做啥事,和我们无关的。”
祁听鸿仍旧觉得苦涩,却释然多了,开玩笑说:“胡竹兄,楼寨主为了帮派来,你是为何来的?”
方才胡竹讲话还有条有理,一提到这个,马上说不清话了。喏喏半天,才说:“寨主想来,我就来了。”祁听鸿哈哈一笑,也不忍心再逗他。
由于夜里太过奔波,第二天早上,楼漠仅仅点人放哨,没有管其他人睡觉、养伤。到下午才叫人集合起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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