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徐裕后做个鬼脸:“你这细胳膊细腿,敢情连个娘们也打不过。”
祁听鸿捏了一指头咸菜,慢条斯理说:“指不定你也打不过她呢。杨家将,穆桂英挂帅,不也是有的么。”
徐裕后哈哈大笑:“话本编的故事你也信?我还说我是杨宗保呢,操死那个婆娘。”
队里另三个人跟着笑起来。祁听鸿撇撇嘴,想,一会擂台搭起来,有你们好看的。
那徐裕后看见他表情不豫,站起来道:“你不服气?”说着就来抢他手里半个面饼。
祁听鸿闪身让开。徐裕后收不住脚,差点跌个跟头,气得大叫:“你们几个给我按住他!”
队里另三个人本就是徐裕后手下,都伸手来按祁听鸿。祁听鸿把手里面饼高高抛起,一连串点了他们三人穴道,又把面饼接回手里。
正得意时,背后有声音喝道:“干什么呢!军令怎么说的,不准打架!”
祁听鸿回过头,是楼漠来了。他举起手里面饼和咸菜,狡辩道:“不是我干的,我拿着东西呢。”
楼漠把被点了穴那三人扯过来,指着他们前襟“膻中穴”一个油指印,笑道:“神剑学坏了,学说谎了,跟谁学的?”
她顺势给那三人解了穴道。那三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还在骂骂咧咧。楼漠板起脸,把他们整队拉去院子中央罚站。
徐裕后本是建文亲封的大将军,哪里受过这等羞辱,气得面皮涨紫,随时要滴血似的。
要换在两年前,祁听鸿可能也脸皮薄。但他在县学这段时间,课业写不完挨罚,上课讲话挨罚,答不出问题挨罚,早罚出金钟罩铁布衫了。
而且他也晓得,楼漠是要杀鸡儆猴,告诫别的兵士:不管是建文手下,还是洞庭三十六寨,全都不许起内讧。
比起徐裕后,祁听鸿泰然自若得多。旁边徐裕后气得格格咬牙,他权当没听见,叫了两个三十六寨的小兵过来,把吃不完的面饼掰给他们,一人一块。
分罢面饼,他忽然一个激灵,觉得有道若有若无视线停在自己身上。然而转过头时,大家却在各干各的事情,并没有人看他。
禁军探子的武功,不至于能躲得开祁听鸿五感。所以此人应当不是禁军士兵。
祁听鸿恐怕军中藏有内奸,叫楼漠过来,前前后后讲了。楼漠表情颇为古怪,只说:“知道了,别担心。”
练完一上午,各个小队基本把阵法走熟了。楼漠拿竹竿挑一件长袍,做了一面旌旗,叫道:“变阵!”每个小队震位兑位举着盾牌,往前一步。原本先锋的离位退回中央。整齐划一,好看极了,根本不像一天时间练出来的。
变完阵,楼漠拍拍手说:“做得不错。”全军拖长声音,齐声喝道:“好——!”显然已把楼漠当做主将了。上到阵中擎大旗勇士,下到躺着歇息的伤员,此刻将禁军包围抛到脑后。悍然喝彩之声直抵云霄,比肩天雷。
等到声音渐渐停止,楼漠叫大家都聚过来,宣布道:“今儿练到这里。余下时间自己比武,选个小队长出来。”
众兵士摩拳擦掌,散开去比试了。徐裕后啧道:“咱们就不用比了吧?”
祁听鸿已经跃跃欲试,要给他点颜色看看。闻言奇道:“怎么就不用比了?”
另几个人帮腔:“凭徐将军的武艺,当然能做队长。”
祁听鸿道:“难说呢。徐将军,我们两个比划一下?”
徐裕后显然看不起他,把旁边一人推出去,说道:“阿虎,你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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