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粗糙的触感。
这好像是……
一条麻绳。
而?且从重量来看,似乎还吸满了?液体。
只是没?等倪兴文分辨出这是什么液体,就见那条麻绳忽然动了?起来。
倪兴文条件反射地甩开了?手,丢掉了?绳子。
可下一秒,落到地上的绳子却猛地在地上一弹,然后飞速缠上了?他的脖子。
倪兴文还没?来得及反手抓住脖子上的绳子,忽然感到身后一痛。
他的眼前一黑。
他失去了?意?识。
…
方伯再一次回到小阁楼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假装已经回去,实则躲在角落里的祀绮衣眼睛顿时?一亮。
——是昨天的那个盒子!
果然她没?有离开是对的!
方伯在小门前盘腿坐了?下来。
他取下了?门外那个已经被火焰烧坏的锁,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小雅,开门。”
……小雅?
果然,阁楼里住着?的,是方伯的女儿。
“父亲?”
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是我。”方伯沉声应道。
在再三确认了?门外人的身份之?后,房间里这才?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开锁动静。
“吱呀——”
小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咦?
祀绮衣奇道。
原来这扇小门是从下往上开的啊……
但也正因如此,哪怕是以祀绮衣和应十二现在的身高?,只要?这扇门不打开到90度,她们就无法看到门内的人的脸。
方伯将盒子放在了?门前的地面上,然后往门的方向推了?推,“好孩子,来,吃饭吧……”
祀绮衣恍然大悟。
原来方伯是来送饭、不对,是来送宵夜的啊……
一只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她的手腕纤细,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她的皮肤惨白,在这黑漆漆的夜里不见一丝血色。
虽然祀绮衣看不见方小雅的脸,但是对方柔柔弱弱的声音,倒是和她露出来的纤细手腕十分匹配。
方小雅向着?木盒子伸出了?手。
长长的指甲滑过盒子的表面,发出了?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刺啦——”
“刺啦——”
可能是因为太过瘦弱的关系,她接连抓了?几次盒子,都没?能把盒子从地面上拿起来。
而?方伯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于是,她的动作便肉眼可见地急了?起来,连“刺啦”声都变得刺耳了?起来。
就在祀绮衣恨不得自己上前帮忙的时?候,“小雅。”
一直沉默着?看着?对方动作的方伯突然出声,“不能发出这么没?有礼貌的声音。”
那只手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对不起,父亲。”方小雅缩回了?手,小声地道歉道。
方伯语气严肃,“我知?道你是因为肚子饿了?,心里着?急。”
“但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礼仪。”
“我知?道了?,父亲。我不会再犯了?。”
“知?错就好。”方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仿佛奖励似的提醒道,“一只手拿不起来的话,可以两只手拿。”
方小雅立刻听话地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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