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花束剪了插瓶,走了自己都不知道。周衍摸了摸身旁的被窝温度——都凉了。
“胆小鬼。”他笑着嘀咕,起身进浴室刷牙。
刷完牙,低头洗脸时,他觉出不对劲儿了,颈上似乎有东西?什么东西在他洗完脸抬头的时候撞了下他的胸口?
顾不得擦干净脸上的水,周衍把它拎出来。是个小金吊坠,生肖样的,主体是只老虎,老虎的脑袋顶上,不偏不倚正中,卧着头小猪。两只动物,手艺一看就是老师傅打的,活灵活现得不行。周衍怔怔看着镜子,镜子里猪也瞅着他,憨态可掬。
周衍走到外边拿起手机给贺知熠打电话。
接电话时,贺知熠正和阿J在吃早茶,解决掉一口虾饺皇,看清来电人,快快接了,“喂。”
就个“喂”字,他声音里的高兴多得、明显得跟什么似的,周衍觉得脸被晒得有些热,坐到了太阳照不到的床的另一头,开门见山,“脖子上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去的?”
“好看吧,你喜不喜欢?”
“我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他不回答问题,反而抛问题给周衍,周衍恼了,有点凶。
“昨晚给你洗完澡之后啊。”
阿J笑了,他的笑声通过听筒传到了周衍的耳朵里,于是周衍更恼了。早知道不给他打电话了。
“它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贺知熠死缠烂打。
“嗯。”好半天呢,周衍才含糊不清地“嗯”了声算是应,应完就听见贺知熠在电话里笑。这笑声长了牙齿,是一个劲儿地咬周衍的耳朵,把周衍的耳朵咬得是红通通。有点想挂电话了,周衍咬了咬唇。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和阿J在吃早茶呢。”
“嗯……大概二十分钟前?”周衍有些不确定自己在床上赖了多长时间。
“今天不用去码头吧?”
“不用。”
“那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管我呢,我想起就起想睡就睡。”
贺知熠又笑,“中午我要回哥哥家一趟,所以大概下午,我才能过去找你。”这话转得有些大,周衍愣了愣,“噢”了声。去哥哥家就去呗,过来就过来呗,跟自己报备干嘛,报备这事能乱干的吗?真是。
“噢?听声音不太欢迎。”
“没有。”周衍硬着嘴巴,怕他再纠缠,“没什么事我挂啦,我要去店里了。”
“好,拜拜。”
挂了电话,会咬人耳朵的笑声终于不再从听筒传来。周衍搁了手机,狠狠揉了揉自己不争气的耳朵。
另一头,贺知熠挂了电话,阿J立马就“啧”了两声,装模作样摇头叹气。“干嘛。”贺知熠瞪他两下,“没见过人打电话啊?”
“那金吊坠,送出去啦?”不搭理他的问题,阿J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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