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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璨嘴上抱怨,可看他这模样,还是很不忍心,起身去房间里取了一瓶水,重新回到他身旁后递了过去:“要喝水吗?”
贺行舟伸手接了过去,却并不拧瓶盖,依旧趴着不动。
萧璨见状拿回了水瓶,替他拧开盖子,扶着他直起身子,又抽了纸巾替他擦拭嘴角。
贺行舟眼睛依旧半睁着,茫茫然盯着他看了会儿,虚弱地问道:“你送我回来的?”
看样子,像是清醒了些许。
“……嗯,”萧璨把开了盖的水递过去,“喝点吧。”
“谢谢。”贺行舟伸手接过,仰头喝了几口后长舒了一口气,又说道,“麻烦你了。”
萧璨不由得有些心虚。
若不是自己恶意灌酒,贺行舟根本不会醉成这样。
现在人被他害得吐得快要虚脱了,但想要达成的目的却已经彻底成了奢望。
“好点了没?”萧璨问。
贺行舟浅浅地点了点头,接着竟对他笑了笑,说道:“感觉好多了。”
“去休息吧,”萧璨说着伸手扶住了贺行舟,“能走吗?”
贺行舟攀着他站起身来,才刚站直,动作忽然一僵。萧璨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方才被萧璨解开的部分,现在依旧敞着。
校门大开,校长软弱无力横陈街头。
同时沉默了两秒后,萧璨猛地跳开。明明是他自己干的好事,此刻却惊慌失措,嘴里一阵乱叫。
贺行舟也吓得不轻,一边收拾一边喊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谁干的?”急急忙忙拉上拉链,他看向萧璨,“你做了什么?”
萧璨背脊紧贴着墙,面对已经清醒过来的贺行舟完全不知所措,短暂挣扎过后倒打一耙:“关关关关我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呢!”
“我……”贺行舟无措,“我怎么会……”
“变态!不要脸!”萧璨边说边横向移动,贴着墙出了卫生间,“暴露狂!色狼!”
贺行舟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额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质疑中。
萧璨头昏脑涨的,继续骂道:“强奸犯!阳痿!”
被骂了好一会儿的贺行舟在听到最后那个词时瞬间回神,反驳道:“我不是!”
“你就是!”萧璨说话间已经挪到了大门口,手按在了门把上,高声重复,“阳痿!阳痿!阳痿!”
之前那些,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开脱,骂得毫无底气。唯有最后重复的两个字,念得铿锵有力,怨气十足。
贺行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状态,扶着墙走了出来,严肃强调:“我没有。”
“你就是,”萧璨打开大门,“别再掏出来了!”
说完,他赶忙跑了出去,用力关上了大门。
冲回自己的房门口,萧璨紧张地手直哆嗦,一不小心把门卡掉在了地上,捡起后刷了两次才把门打开。
终于进了房间,他靠在门上,深呼吸了好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
“我都干了些什么呀……”他抱着头喃喃。
他为自己方才一连串的所作所为深深懊悔,又对一片灰暗的前景感到强烈的沮丧。
萧璨心烦意乱,走进卧室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第二天醒来时,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退房时间是下午两点。汲取了上一回的教训,萧璨把回程机票安排在晚上。
收拾完毕离开房间时,斜对面房门紧闭,也不知道贺行舟还在不在,会不会因为宿醉同样睡过了头。
去机场的路上,他给覃真发了条消息。
覃真人在机场,正准备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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