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直以来所有的虚张声势彻底崩塌,失去所有退路。
但他更舍不得贺行舟伤心。
一旁查理突然闭上了嘴,短暂安静了两秒后唱起了歌,节奏轻快,听着十分陌生,但舒适悦耳。
萧璨深吸一口气:“你让我想想怎么说。”
贺行舟眉头紧蹙着,沉默了片刻后坐在了他身旁,“嗯”了一声。
两人在查理的歌声中各自沉默了会儿,贺行舟开口问道:“被欺负了也不告诉我,是因为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人吗?”
“当然不是,”萧璨立刻否认,“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干嘛让你跟着一起不高兴呢?”
“那……你跟那个人说了吗?”贺行舟问。
“谁?”
“坠子。”贺行舟耿耿于怀的。
萧璨失笑:“……根本没有那样的人。”他说着把手伸进口袋,用力攥紧了那条链子,“坠子里面是你的信息素样本。”
很突兀的,原本唱得兴起的查理在此时闭上了嘴,整个空间变得极为安静。
萧璨的心跳声也被衬得放大了许多倍。
贺行舟呆愣了会儿,不可置信地问道:“……我的……什么?”
“你记不记得,覃真在跟你提分手之前,问你要过信息素样本,”萧璨低着头,手指揉搓查理的脑袋,“……就是那个。”
贺行舟半晌没回过神。
“我那时候因为标记不完全,身体很不舒服,”萧璨说,“我跟你提过吧,你的信息素会让我感觉好些。”
贺行舟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这个你别怪覃真,我那时候真的很需要……”萧璨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需要想什么办法呢,”贺行舟说,“直接告诉我,我怎么会拒绝你?”
萧璨看他一眼,轻声嘟囔::“跟我翻旧账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贺行舟的眉头比方才松弛了些,却还是带着浓浓的愁闷,“想到你难受了那么久,我就……”
“现在已经好了!”萧璨赶忙打断他,“都过去挺久了,我快忘记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贺行舟勉强地抬了下嘴角,看起来还是兴致不高。
“愧疚啊?”萧璨说,“当时不说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必要全怪在自己身上。”
“不全是,”贺行舟摇头:“我知道总想着这些没意义,但心疼不是一种可以主观控制的情绪。”
萧璨在心中默默会为了一遍他的话。
那意思好像是说,不全是愧疚,还有心疼。
这两种感情,应该是很不一样的吧?
萧璨几乎脱口而出,想问贺行舟,其实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可话到嘴边,又不由得想起了贺行舟曾说过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问贺行舟,“你是不是喜欢我”。
贺行舟表现得很激动,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强调他完全不是自己欣赏的类型,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
那时的他只觉得无语,但若现在再听贺行舟这么说一次,他一定会非常伤心,可能当场就要掉眼泪。
那也太丢人。
萧璨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
他给自己定好的人生计划中,本没有为情所困的余地。
兀自烦恼之际,才安静了片刻的查理修整完毕,再次引吭高歌,又是方才那首曲子。
轻快的旋律很有感染力,让人听着心情会不由自主变得放松起来。
“这是什么歌?”他问,“挺好听的。”
“喜欢?”贺行舟总算变得高兴了一点,“你可以为它起名。”
“是你写的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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