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时漾就开始控诉他:“大王,您知道的,我从来就没练过武。一上来就是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又还跟着兰烈那样冷酷无情又严厉的师父,这简直是在要我的命呐。”
反正兰烈不在,宿时漾就浑身是胆地开始抹黑对方,肆无忌惮的小模样还挺引人发笑的。
直男装模作样撒娇,说了一番口水话,却半天都没能得到萨纳尔的回应,不由失落,连晶亮的黑眼珠都黯然无光了。
不成想萨纳尔一直注视着他的嘴巴,还轻笑了一声:“本王就想看看你这张小嘴里还能嘚啵嘚啵地说出些什么,倒还能言善辩胡搅蛮缠,真是有趣。”
宿时漾被萨纳尔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还被对方莫名其妙伸过来的手指揉捏着,粗糙的茧子摩擦得他很不舒服。
可恶,这是把他当乐子看了。
宿时漾恶胆横生,抓着萨纳尔的手指啃了一口。
咬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又小心翼翼地去打量对方的神色,在没发现任何生气的情绪时,才大松一口气。
宿时漾没想到萨纳尔只是在暗中蛰伏,等到猎物放松警惕,对方就可以展开最后一击了。
他的下巴被萨纳尔抬起来,嘴唇也被攫住,等对方吻得他唇瓣红肿之后,才不慌不忙地用舌抵进他的口中,在里面尝尽无边的甘甜。
萨纳尔来势汹汹,宿时漾根本抵抗不得。他的舌尖都让对方给嘬抿得发疼,这人在他嘴里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弄得他唇齿酸痛,长而卷翘的睫毛上缀了几粒晶莹剔透的水珠。舌与舌搅着贴着,分离时才出现颤巍巍的银丝。
宿时漾这个小菜鸡差点就被亲得昏过去,瓷白的脸颊里透出几分薄红。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一脸迷蒙地盯着萨纳尔看,似乎还难以回神,又被逮着亲了唇角好几下才让对方放过他。
挨亲了半天,终于是勉勉强强给自己争取了不大不小的福利——上午锻炼两个时辰,下午亦是如此,之后的时间就全凭他自己做主。
宿时漾其实不太想接触兰烈,他还记得那天夜晚,对方像是花豹一样在摁着他的死穴上,让他动弹不得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都像是踩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般惊骇吓人。
可惜这是萨纳尔的命令,对方大夏王的头衔可不是弄虚作假在说笑,他的要求宿时漾还不得不从。
于是用过早膳之后,等宿时漾消完食,兰烈就踩着点来了。
他像是手中持有表盘一般精准掐控着时间,穿戴一身灰蒙蒙的布衣,笑吟吟地朝着宿时漾走过去。
“皇子殿下。”他一声轻唤,就把宿时漾从精彩狗血的电视中拉出来了。
兰烈其实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发呆都能发得津津有味,他挺想弄清楚漂亮小皇子那颗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平素就没见过他忧愁的样子。
宿时漾被他吓了一跳,又因为自己被人强行从跌宕起伏的精彩剧情里拉出来,看他的眼神可以说很不满了。
兰烈最擅长的就是看眼色,察觉到宿时漾对自己负面的情绪,他脸色只是微微阴沉了些,接着又恢复那副粲然笑着的模样。
他湛蓝色的眼珠直直盯着宿时漾,语调轻慢:“皇子殿下,您觉得属下是傻子,看不出您的厌烦吗?”
“您总是那么傲慢矜贵,让属下充斥着诸多烦恼。您莫不是忘了,自己似乎还有求于属下呢。”
兰烈在刚才行了礼,现在单膝下跪,不容分说地给宿时漾换了鞋子。
他态度强硬,宿时漾根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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