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地点火,啊不,学习。
第二阶段的学习显然比第一阶段要难,江阳这回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一直到七月底,才堪堪达到了陆时鸣十分钟的考核线。
十分钟一过,江阳便气喘吁吁地坐倒在沙发上,抹着汗问:“老师,我过关了吗?”
“勉强。”陆时鸣看着十分刚过一秒的计时时间说,“你还是需要练习,但勉强也可以算你过关。”
那也是过关了,江阳依然美滋滋的。
陆时鸣由着他在沙发上歇了五分钟,便再次开口说:“第三阶段我要求你尝试改变凤火表现的形态,控制火焰的温度,无损地烘干一件衣服。”
江阳:“……”
陆时鸣:“嗯?有问题?”
“老师……”江阳想到上一次烘干衣服的经历,愁苦地说,“我的衣服恐怕不太够吧……”
陆时鸣:“……”
“……你可以先用沾水的纸巾练习。”无言了片刻后,陆时鸣说道。
“对哦!”江阳恍然大悟。
于是,江阳每天的学习任务从维持火焰的大小,转而变成烘干一张沾水的纸巾,一开始自然是屡试屡败的,家里的纸巾以不正常的速度飞快消耗,因此,陆时鸣在用胖达快送订购每日的果蔬鲜肉时,又在购物车里外加了纸巾一项。
整个八月,江阳都在做一个无情的烧纸机,如果说第二阶段的学习任务比第一阶段要难,那么第三阶段就是比前两个阶段加起来都难,凤火以可怕的威力著称,即便江阳修为不高,用出凤火时却也在可以出其不意下给穷奇这样的3A级通缉犯造成可观的杀伤。
用凤火来破坏,简单,而想要控制这种破坏性,无损地烘干一张纸巾,那就很难了,即便江阳曾经在陆时鸣的引导下烘干过自己的头发,但到底主导的是陆时鸣,跟他自己能做到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一连半个多月,江阳都堪称毫无进展,他难免有些灰心,一般这个时候他就会停下来歇一会儿,然后看着在厨房里做点心的陆老师发呆。
陆时鸣似乎偏爱黑色或白色这样素雅的衣服,他每天穿的衣服款式略有不同,但基本都在这两个色中切换,江阳便时而能见到这样的场景,一身黑色衬衣或白色衬衣的陆老师站在料理台前,袖口整齐地卷起到手肘,眉眼低垂,沾着些许面粉的手指认真且专注地揉捏着手下的面团,左耳的红色羽坠跟着他的动作在耳下轻轻摇摆,江阳的视线也跟着一起摇摆。
对于性格淡漠衣着素雅的陆时鸣来说,那枚耳下的红色羽坠是他全身唯一的艳色,并不显得格格不入,反倒像是画龙点睛一般,给其平添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江阳也难免被那抹艳色所吸引,他盯着羽坠看时,便觉得那是一根摇摆的逗猫草,让他总是蠢蠢欲动地想伸爪子去拨一拨。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他还没有那么鼬胆包天。
但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盯着陆时鸣发上一会儿呆,江阳便会感觉自己又充满了能量,又可以继续做一个无情的烧纸机。
两个月的暑假在高压的学习中过去,时间来到了八月底,临近开学,而江阳也迎来了陆时鸣对他的最终考核。
8月31号这天上午,江阳先是用两个小时完成了陆时鸣出的理论课测验试卷,然后又在陆时鸣改卷子时,在一旁尝试着烘干自己刚洗的衣服。
他洗了三件衣服,同时也拥有三次机会,在接连烧掉两件自己的衬衫后,江阳做了几个深呼吸,带着些许紧张的,开始他的最后一次尝试。
或许是因为破釜沉舟的决心,江阳这一次超常发挥,他头一回在没有起火的情况下烘干了整件衣服,只不过不太完美,衣服上有些大大小小的犹如烟头烫过一样的焦黄痕迹。
在江阳试第二次的时候,陆时鸣就已经改完了试卷,他此刻撑头看着这一幕,在江阳抖开衣服期待地看向他时,他说:“这达不到我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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