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自己都觉得巧合到离谱,因而面对陆时鸣时,难免有些心虚。
陆时鸣神色淡漠,在大部分时候,他的喜怒都不行于色,因此江阳观察了一阵,也不太好判断他的想法,不过,他注意到了那本摆在陆时鸣腿上的书,打开的书页上赫然写着这样一行标题——孩子屡教不改,该不该打?
江阳:“……”
“老师,你看这个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随便看看。”陆时鸣合上书本,将这本名叫《棍棒教育的必要性》的书摆到一旁,他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跟江阳闲聊,“书上说对于不听话屡教不改的孩子,应该施以适当的惩罚,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江阳内心疯狂冒汗,强撑镇定说,“这个要分情况,有些故意的当然该打,但有些孩子不是故意的。”
“嗯。”陆时鸣支着下巴,看着江阳,“你是哪种?”
江阳:“……”
“后、后一种吧……”他扯着被子,心虚地说。
陆时鸣看着他,没说话。
在一阵让江阳分外紧张的安静注视中,一道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检查单。
“是叫江阳是吧?”他翻看着病例,对着床上的江阳问。
陆时鸣移开了视线,江阳心下也悄悄松了口气,连忙应道:“嗯,是我。”
“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翻看着单据上的各项数据,同时也观察着江阳的气色。
“这里算吗?”江阳捂着自己的胃部。
“肚子饿不算。”医生面无表情,“你昏迷了十五个小时,感到饥饿是正常的。”
“奥,那就没有了。”江阳说。
“张嘴。”医生道。
查看了一下江阳的舌苔后,他又示意江阳伸出手,搭着脉诊治了一番。
江阳自己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灵力透支虚脱才会昏迷,跟自己这点伤势相比,他感觉吐得满身血的严世辉更严重点,于是在医生诊脉时,趁机打听说:“医生,你知道严世辉吗?他应该跟我一起被送进的医院,吐了很多血。”
“那个男生啊。”医生显然记得,他收回手,一边在病例单上记录着一边说,“震到了一点脏腑,但问题不大,休养一阵就行。”
那就好。江阳松了口气。
医生见状,却说:“他的问题不大,但你的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啊?”江阳一愣,“我有什么问题?”
他感觉自己挺好的,只是灵力尚未恢复,所以感觉手脚有些无力罢了。
“那个男生受的只算外伤,咱们这边把身体上的伤都叫外伤,外伤大多都不要紧,活着就还能治,但你的灵力短时间内被大量透支性地抽空,已经是实打实的内伤了。”医生神情严肃,“你的灵力是不是至今没有恢复?说明很可能已经伤到了你体内的灵脉本源。”
“会、会怎么样?”江阳讷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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