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字清晰地唤道,“江老师。”
江阳:“……”
他缩着脑袋,扯起一个尴尬的笑容:“老师,其实我刚刚是在排练话剧,怎么样,我演得还可以吗?”
陆时鸣没答,只定定地看着江阳,他突然把交叠的双腿放下来,身体也微微前倾,以一个更为正式认真的姿势说:“江阳,我们谈谈。”
“谈、谈什么?”江阳脑袋缩得越发低,屁股也不自觉地往沙发外侧挪了挪,挪到一个离陆时鸣稍远些的位置。
“第一点,你有任何事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说谎掩饰,老师不会因此生你的气,但老师会难过的,好吗?”
江阳低着脑袋,手指麻花一样地搅紧,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第二点。”陆时鸣再次开口,“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可以吗?”
“我、我就是想让你觉得我很成熟……”江阳渐渐有些说不下去,因为他也意识到,今夜的举动非但没有让他显得成熟,反而凸显了他的幼稚。
“为什么想要让我觉得你很成熟?”陆时鸣问着,像是又突然想到什么,“你是觉得我对你的照顾类似于对待幼崽?并不是这样,江阳,我并不是将你当成幼崽,我知道你是个成人,在很多时候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你并不需要为此向我证明什么。”
“那你为什么那时候说……”江阳下意识地要把那个问题问出来,但在问出口前,他又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一直都知道……”江阳喃喃着,“是我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他用力抹了下眼睛,站起身就往楼上跑。
“江阳!”陆时鸣在身后叫他,但江阳没有停下。
陆时鸣有个下意识想追的动作,可他仿佛又有着某种顾虑,在原地停顿了片刻,江阳就趁着这么一会儿时间,径直跑上了楼,反锁了自己的房间门。
江阳倚着房门滑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很想大哭一场,但他又感觉这样很没意义,要说失恋的难过,他之前已经哭过一次了,现在无非是再一次地确认了这件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个恋而已,而且谁规定的你喜欢对方,对方就一定得喜欢你?本来喜欢人这种事就不是一定能得到回应的,很多时候,那都是种类似于中彩票的幸运,他只是没这个运气而已。
江阳用袖子把眼泪都擦掉,又把自己这身乱七八糟的行头全换掉,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去找点事做。
他现在能做什么?江阳注意到那几个被他放回房间答应要帮边博然绣字母的玩偶,找出工具就开始穿毛线。
陆时鸣站在江阳的房门前,站了有一会儿,他有好几次都想伸手敲门,却又总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放下。
他没有听到哭声,但这种安静却又引发了另一种担忧,陆时鸣终于伸手敲了两下门,他隔着门板说:“江阳,老师有话想跟你说。”
没有人应。
“江阳,那句话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意思,我们再谈一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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