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实际上最大的领导,更何况季瑜此刻已经伤重昏迷,众人在等着邢伟明做决策。
邢伟明先来到季瑜身边,在确认这伤势并不致命后,那张威严的脸孔似乎微不可察地放松些许,却仍然愤怒,他对众人喝道:“抓住他!”
一部分缉妖师立即响应,循着胡瀚予离去的方向快速追去,但仍有一部分却站在原地,江阳在其中看到了一些熟人,熊磊,郎威,还有王劼。
前去追缉的全都是人族的缉妖师,留下的则都是妖族,众人仍然站在一起,以缉妖师的身份站在这楼栋前,可无形中,却又好像有某种泾渭分明的界线,横亘在众人之间。
江阳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往哪里走。
陆时鸣来接走了他,在事发后的十多分钟,陆时鸣便赶到了现场,但他也并未做什么,只是带着江阳回家。
江阳一路沉默,只在临到家门口,看到隔壁漆黑的屋子时,突然说:“老师,胡老师还会回来吗?”
陆时鸣没有回答,他走进屋中,打开灯,站在暖黄的灯光下,回头对江阳伸手说:“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伴你。”
江阳扑到陆时鸣怀里,陆时鸣揉了揉他的脑袋,以这样半抱着的姿势,将江阳带进屋中。
深夜,江阳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狐狸公仔发呆。
即便陆时鸣没有回答他,他也知道,胡瀚予应该不会回来了,他要杀死季瑜时那一刻展露的愤怒和狰狞,是江阳从未见过的模样,甚至在乍然见到那样犹如嗜血野兽般的胡瀚予时,江阳几乎有些被吓到了。
他不知道胡瀚予为何会这样愤怒,为何会做下今夜这一切,但他知道这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那个原因所带来的影响远不止今夜的事件,就像那一刻缉妖司前无声的站队,人族与妖族如此缓慢艰难地磨合了几十年,方才有了如今的和平局面,但这一切就仿佛是费劲拼合好的瓷器,再次打碎是如此的容易。
天亮之后,时局又会有怎样的变化呢?会波及到学校吗?胡瀚予又会如何?缉妖司会追捕他吗?
江阳想到此,便心神难安,失眠到半夜一点,都没有睡着。
又辗转反侧了一阵,江阳忍不住拿起手机给陆时鸣发了条消息:“老师,你睡了吗?”
“没有。”陆时鸣很快回道,“睡不着?”
“有点……”江阳说。
陆时鸣没有再回他,但过了会儿后,江阳的屋外响起脚步声,陆时鸣走进来,到江阳床边坐下。
“在担心胡瀚予?”他问。
“嗯……”江阳也坐起来,靠着床板说,“老师,季主任怎么样了?”
“没有生命危险。”陆时鸣说。
没有生命危险,但恐怕伤得也不轻,江阳攥着被子,低低道:“缉妖司会通缉胡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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