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你捂着脸的手张开些缝隙,虽然你本来也捂得不严实,“如果大人您想的话,可以的。”
“算了”,散兵支着手臂坐起身,他半弯起一条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大人,我能就睡您床的旁边吗?安心一些。”
“可以。”
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你试探性地又问:“那大人,能不能以后都这样?就是耳环还在你身上的时候。”
“这么不安?”散兵伸手抚上你的脸,轻轻摩挲了两下,表情淡淡。
你微微点头,神色认真地道:“真的很不安,大人,我还没有因为灵魂宝石距离过远而失去行动能力过,不过我见过其他人那样。”
“像是变成单纯的傀儡、变成一件物品,已经不具备任何作为生命的特征。”
“那样的话,我感觉比捏碎它都还来得可怕,不能称之为死亡,而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抹除。”
“简单的距离差,直接断掉了我们与世界的联系,连过程都没有,只一瞬间便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去了哪里。”
散兵抓住你的手腕轻轻一拽,一下子就把你带到了他的怀里。
“真是搞不懂你”,他垂头埋在你的颈边,整个人半靠在你身上,声音的震动就在你的耳边响起,“明明这么怕死的样子,却又主动自砂过几次。”
你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对方细细抚摸起来。
“胆大,却又胆小,呵,你还真是麻烦。”
“放心吧”,他抱住你的双手搂得紧了些,“会给你保管好的,别害怕。”
“如果真的很害怕,那就靠我靠得近一些,这种事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嗯。”从被散兵抱住起就浑身僵硬的你呆呆地回了一声,然后你动作极轻地推推散兵,“大人,我、我要睡觉了。”
散兵如你所愿地放开了你,不过他的动作有些奇怪,像是零件生锈的机械玩偶。放开你后他也怪怪的,让你去睡觉后,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半天。
不过被按摩和拥抱冲击到的你无暇思索他的异常,你赶紧打好地铺闭着眼睛半困半强制地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海上航行,你的夜晚都是在散兵的房中度过的,多亏你高超的“绝”技术,谁都没发现你有这么做。
晚上去到散兵的房间,散兵有时会让你帮他处理文件、有时会让你给他念书听、有时会让你陪他下棋或是玩文字游戏,有时也还会让你给他按摩。
不过最多的还是聊天,多是由你发起,你会自言自语般地说很多,其中交叉着问散兵几个问题。
散兵倒也不嫌你烦,你问的问题他多会回答,不想回答或是不觉得有必要回答时,他会用眼神提醒你。
几个晚上相处下来,你觉得散兵在你的心中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像是天上的仙女踩上了体重秤,哪怕她可能比凡人轻很多,但她确实是有重量的,并不是轻飘飘的、没有实感一般。
怪怪的比喻,但你觉得这很贴切。
果然,电话打再多,也不上在现实里见上一面啊,你忍不住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再次见上面后,一切关系似乎才真正地再度流动起来。
而在这段时间,你除了耗费精力于同散兵的相处,还在无事可做的时候对未来做了些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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