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谈同那群老油条相斗?”
“我很乐意有合作对象,唯”,他状似无奈地摊摊手,“可那不是像你这样的容易被他人利用的定时炸弹。”
这一句句有理有据的话结结实实地给你浇了盆冷水,你宁愿维克一直态度很差地说着不接受你,也不想听他如此客观地剖析你,不想听他像这样好似有心无力地拒绝你。
“你可以把我当作武力输出的工具”,头脑有些混乱的你无计可施地说出这般苍白无力的话,垂着脑袋不愿与维克对视,“要怎么用只要你来想就好。”
“我拒绝”,他依旧这么说,转而又松下表情笑道,“这样说的话,你肯定还是不会就这么接受吧。”
“我无法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唯。”他斜着身子歪头对上你的眼睛,眸光很是温柔,“不过我仍会停留在这里,也希望你能允许我暂且继续停留在你身边。”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离开,什么时候会同你告别,不知道该就此和你说什么为好。”
“所以,维持现状可以吗?”他浅浅地笑着,脸上像是附有一层假面,“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担心太多。”
“一切都像之前那样。”
“帮我处理伤口吧”,你神色淡然地抬起眼睛,身体放松下来,似乎方才的事眨眼间便已翻过篇去,“血还在流,把床都弄脏了,水好贵的。”
其实是你这次刻意减缓了伤势的恢复速度,不然按理来说,它们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好全了。
“你没事吧?”维克定定地看着你,眼中的担忧罕见的格外明显。他伸手捏了一下你的脸,还用另一只手贴贴你的额头,“不会脑子出问题了?”
你无语地拍开他的手,“好着呢。”
“既然你说像之前那样,那你现在不是该帮我处理伤口吗?”
又定眼看了你一阵,维克没再多说什么,他照着你的话做了。打来一盆水,他边包扎还边语重心长地劝诫你说:
“做事不要走极端,行事不要太主观,别路见不平就一股脑地往前冲,也别总浸着一身血回来,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别再对人说什么把你当成工具的话。”
“你是人,不是也不可能是工具。”
“你今天话好多。”额头靠到他那比你要小一些的肩膀上,你装作不耐烦地说,“老妈子一样。”
“喂喂喂!血沾我身上了!”嘴上虽然嫌弃地这么说,实际上他也只轻轻推了你一下。
而在感知到你滴落在他身上的温度后,他瞬间不再做什么抗拒你的动作,因为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可惜你没能看见他的表情。
“维克,你会死吗?”你问他说,眼泪静静地往下淌,“我不想你死,可以不要死吗?”
“你还这么小,这么聪明、这么优秀、这么前途无量。”
“你是第一个看出还点明我的那些糟糕本性的人,第一个对我说那么多不中听但又一针见血的话的人,第一个不嫌弃我这阴暗又摆烂的样子的人。”
泪水越来越多,渐渐地都有些不受你控制。你揪住他的衣角,祈求一般说:“你不要死好不好?可以复仇,但你不要死好不好?”
“那些人那么可恶,他们肯定不会让你死得好受的!肯定会很痛苦的!”
“唯,冷静。”他抓住你的肩膀将你带离他的肩,像是在强装镇定地看着你。他一字一句地告诉你说:“我可没说过我会死,我也没有寻死的心。”
“你别这么早就给我伤心上了。”
“抱歉”,你愣愣地擦擦眼泪,却是越擦越多,“我只是、只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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