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空间里的水清理好身体,而后你换上一身新的衣服,接着你又造出几只使魔,让它们清理好被弄乱的床铺。
等到床上的一片狼藉被收拾得妥帖后,你背对着散兵侧身躺到床上,装作要开始认真睡觉的样子,实则正处于某种意义上的贤者状态。
你的脑子里干干净净的,只有那句“会永远爱你”立在中央,每个字都很清楚,每个字都有被你理解。
不过,理解和做是不一样的。
永远爱他,那该要你怎么做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变了?还是说只要像以前那样对他就好?
永远、永远、永远,这是散兵主动向你索求的永远,而不是你先前所默认的永远,这让你感受到了压力。
不过,这压力再大再难受,它也始终没能帮助你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怀揣着要不要变化的疑惑,被困意席卷的你逐渐坠入梦乡,那问题却是也跟着你进入了梦境。
你梦见未来的散兵因为厌恶你对他的过度调查和擅自监视而不再亲近你、远离你,他比刚捡到你时还要来得冷漠,其中还有着你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鄙夷。
比那些犯了错的普通士兵还要不入他的眼了。
画面扭曲变换,这次他不是不亲近你、远离你了,而是选择用折磨你的方式来消解他心中的厌恶与愤怒,身体上是利用主仆契约随意使唤,精神上则是抓着你对他的爱和愧疚反复□□。
不碰你变成了他的心情还不错,接吻和拥抱变成了他又对你有哪里不满意了,那些深入的交流更是粗暴得像是在对你施罚。
尽管不认为自己会被pua到那种程度还不反抗,但不随你的这般意志而改变的梦境依旧让你感到了恐惧和恶心。
而后又有几个分支的可能画面插播在你的梦境之中,和前两个一样,它们全都令你不敢说出永远来了。
混沌的中场时刻,你跪坐在一个漆黑潮湿的空间之中,单手拽着胸前的衣服直喘大气。你的胸腔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被吸入的空气此刻仿佛都变成了能够割下血肉的碎玻璃渣。
“你,是谁?”熟悉的声音,但一点也不熟悉的语气。
从痛苦的失神中重拾感官,你抬起眼睛,看见的是不知何时又构建而成的稻妻式房间,以及坐在房间内身穿白色狩衣的堇发少年。
散兵?
不对,这么单纯的气息,虽然脸是一样的,但他不可能是散兵。
“你呢”,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你回问那位少年:“你又是谁?”
“我?”对方被你问得歪了歪脑袋。
他指着自己想了想,澄澈透亮的眼眸中半点负面情绪也没有,就这样显得有些呆愣地思考几秒后,他一脸纯净地回答你说: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请问你认识我吗?”他又问你。
“为什么这么说?”你饶有兴致地回问他到,随后你从原地起身,朝那位少年走去。
见你过去,少年从一旁拿起新的坐垫放到他的对面,给你布置好了坐的地方,然后他才回答你说:
“因为你看起来是认识我的样子。”
说完,他指指你的眼睛,看起来很是乖巧,他不带任何杂质地向你解释说:“你的眼睛像是在这么说。”
他这番表现可真是纯洁到家了,简直像是刚诞生的仅凭本能行事的婴孩,而且他还不会哭,可以说是有点天使的样子了。
心中的烦闷和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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