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和你的魔女体质有关。”
你被他越讲越清醒,“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你?”
“差不多。”散兵说,“但这也只是猜测罢了。”
“为什么又要说了?”你问他。
他倒也不藏,捏了两下你的脸后就回答说:“因为你看上去就是想让我说的样子,只是你肯定又开始顾虑这儿顾虑那儿了。”
之后几天,那个梦境的由来你是没能查出些什么,但那个梦境的经历却是逐渐地且有效地缓解了你前些天针对永远的自我折磨。
就,一思考起要如何实现永远,你的脑子里就会跟着浮现出那位少年纯真的模样,然后你便做不到再去思考那些更深层更复杂的问题了。
因为你总觉得那样会玷污他的白色,尽管你知道这想法其实是没什么道理的。
日子又一天天地过去,等到冬天才到来没多久时,你们的工作主场从璃月转回了至冬。
而这次回到至冬,你首先做的事是——
向散兵要回你的灵魂宝石。
不是因为没了灵魂宝石不安心,或是没了灵魂宝石不方便之类的你早就向散兵反应过的问题,而是因为再度踏上至冬的国土、看见至冬的风雪时,你回想起了一件事。
一年多以前,你曾承诺过冰萤,如果哪天你和谁在一起了,那你一定会告诉她的。
这次回去你该去找她了,而且肯定会和她聊上很久。
那么,灵魂宝石那一百米的距离限制必须重新被你掌控才行。
第57章
阿散,我要和我的女性朋友进行一场恋爱方面的对话,而我们之间一百米的距离限制会影响这场对话的保密性,所以请你把灵魂宝石还给我,可以吗?
以上便是你想要拿回灵魂宝石的直接理由,也是你很想要直接说出口的一个理由,但实际上你肯定是不能这么做的。
你先前向他坦白过的害怕与畏惧都没能让他成功松手,更何况是这么一场娱乐性质的不具备任何威胁性的谈话。
想要说服散兵将灵魂宝石归还给你,而你又不愿强迫于他,那么重点就不在于你因此而遭遇的阻碍与不适,而在于他因此而可能面临的未来的困境。
脑子里得出这样的思考方向后,感叹自己真是聪明的同时,你又不禁怀疑起自己最近是不是变得太过恋爱脑。
明明灵魂宝石本就是你的东西,而且它还相当于你作为人类时的心脏,你对它肯定是拥有绝对的支配权的。
可现在的你却要忽视自身的利益转而思考起他人的利益才能将其顺畅地拿回自己手中,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对劲了?你是不是有些太委屈自己、太抬高散兵了?
而如果让这样的思维模式就此持续下去,它真的不会导致你的思想退化、原则退化以及自我退化吗?真的不会导致你再度陷入一味付出无谓生死的错误道路之中吗?
和你曾经想过的万不得已之时可以为散兵支付你的死亡不同,这里的“无谓生死”是指真的无所谓生存或是死亡、是指选择彻底地物化自我。
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想一想自己对散兵的态度了?是不是应该好好整理整理自己恋爱后的心态了?
又是不是应该好好地客观地看一看现今的自己了?
好在,这份表面的不平等背后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你随时都能自行揭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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