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到窒息,先前的不安也在长时间的解释无果后化为了怒火,但你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先听到了赛诺口中那句幽幽的,“罢了。”
少年忽然向你靠近,过于接近的距离吓得你连连后退,竟不慎抵到了身后的茶几。
你膝窝一软,整个人都因失去平衡而向后倾倒,直到深陷进了柔软的沙发。
“你做……”
你口中嘀咕着想要起来,但抬眸却对上一片阴影,旋即不可抗拒的力量欺身压下,将你如娇软的兔子般禁锢。
赛诺的胳膊抵在你的头侧,银发如水幕倾泻而下,柔软的发梢挠着你的耳尖,痒得你脸颊一阵酥麻。
留给你的空间足够逼仄,你被锁在冰冷的靠垫与少年滚烫的身躯之间,只能呼出急促又无力的吐息,濡湿了一片他鎏金胸甲下的肌肤。
凛冽的气息悄悄盈满你的鼻尖,你在赛诺的身上嗅到了独属于沙漠的味道。
烈日下的大漠寂寥与宁静,而一旦到了深夜狂风刮起时,被掩埋在地下的生命与文明浮出沙土,如惊涛般携着沙砾汹涌掠过,在少年的眼底留下了疯狂的痕迹。
脸颊被人用力捏住,阴影覆盖下来,你在黑暗中瞧见了他赤色瞳里幽幽泛着的光。
是月色,还是他眼底的妒火,你分不清楚。
但他落在你颈间与面颊上的热气,让你感受到了他如暗潮般无法压抑的情绪。
赛诺在生气,为什么呢……
因为他以为你和提纳里关系亲密,所以这个在你眼中看来,从来都对你没什么想法的少年吃醋了?
他是不是也喜欢你?
“唔……”
当对你来说异想天开的想法浮现在脑海的那一刻,少年柔软的唇带着些许冰凉贴覆了上来。
在沙海中长大的少年,将灵魂作为容器献祭给了死神,以来称量世间的罪孽与正义。
他足够冰冷,却也足够温柔,会为了能调节人际关系而去学习那些无趣的冷笑话,会为了他追求的正义而不顾危险地救起那些逃入魔物口中的犯罪者。
可就是这么一个用法则规定他人,也束缚着自己内心的家伙,在遇到了你后,彻底倾覆了他的世界。
爱意在齿间碰撞纠缠,嘴角在慌乱中被犬牙舔过而留了红痕。
从未与人有过亲昵的少年不会接吻,他的动作笨拙又生疏,但因为那股无法掩埋的占有欲,你尝到了无比强烈的侵略感。
钳制住你的力道稍微松开了些,但你的呼吸仍然被人掠夺着。
“赛诺……我要,喘不过气了……”你开始感到难受,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大口吸气,但你越是这么做,那人便越是肆意。
最后见你一张小脸都憋得通红了,他才大发慈悲地放了手,转而用鼻尖在你脸颊有一没一地蹭了蹭,似乎是在发泄他内心的不满。
白日里下了场晴天雨,雨水淅淅沥沥沿着屋檐在外头的走道上汇成了一潭。
隔壁的邻居下了夜班回家,雨靴踏过积水溅起片黏连着的丝,又化作水珠延绵滚落,发出滴滴溚的细小动静。
你实在是气喘得慌,也顾及不上要擦拭嘴角,只羞红着面颊失神地望着他。
确实像只兔子。
你因缺氧而朦胧的视野中赛诺被模糊了轮廓,你分辨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作何表情。
他总是不说话的,高兴也好,愤怒也罢,他更愿意将所有的情绪化作沉默,当做自己继续前进的一块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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