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他的特点很明显。他没有在这里呆太久,面相比我们这里的女人还要柔顺,他长得很美。”
颜虞渊伸出手指指了指桌子上的书,“他美得我以为自己的中原文字白学了,居然找不出一个词能将他形容完整。而你知道,战场上,一个男人并不需要太美。”
“你这样说,我可能知道他是谁了。”军师合起松木扇,笑道,“他是大魏左相的小儿子,他叫寒无见。”
寒无见把笔,墨,纸一一拿出来,向谢庭微一点头:“多谢王爷。”
“不客气。”谢庭冷淡道,“寒都尉愿意住多久都行,谢某随时欢迎。”
不日前营地遭袭,寒无见撤回了城内。但他原处房子已经被都督征回去了,一时没有放下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都督本人只会含糊其辞,寒无见便来谢庭处投宿。
这两年,寒无见节假日都会过来看看谢庭父子二人,也许是想在远离京城的异乡找两个熟人以慰藉思乡苦楚,谢庭对他态度并不和善,谢兰因对他也是冷淡,但并不妨碍寒无见登门拜访。
寒无见写完信件,无事会走出房门在院子里转一圈,不见谢庭,他就会去指导谢兰因练武。
兰因也有十二岁了,身量长了些,额发快挡住眼睛,模样愈发像谢庭王爷时的样子了。因为还没有进入变音期,嗓音仍是温软的,但他一向稳重,不轻易开口,说话也是沉着的。
寒无见用折来的竹枝调整他手臂高度,装作不经意问:“你父亲一般都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经常不见他?”
谢兰因顺着他的指点固定动作,瞥了他一眼,道:“将军是找家父有什么要事么?”
“没什么事,”寒无见道,“只是好奇。”
话音未落,谢兰因突然出手,朝寒无见命门袭来,寒无见侧身避开,如墨青丝扬在肩头。谢兰因又横剑而来,寒无见旋身躲避。
谢兰因步步紧逼,寒无见只得出手用竹枝和他过了两招,稍微让了一下,打开他木剑,绕到谢兰因身后,制住他手腕,将他摁在了自己身上,任由小孩儿在怀里挣扎,像只作动不已的狼崽子。寒无见笑了两声。
谢兰因发力挣脱,挥拳和他肉搏,都被寒无见轻松后退化解,没有动手。
见差不多了,寒无见一只手背在腰后,另一只手旋动竹枝,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抵在谢兰因肩头。
“不错,”寒无见诚恳称赞,“再练几年就可以赶上我了。”
“我不是要赶上你,我是要打败你。”谢兰因挥手打开他的竹枝,“你将来一定会倒在我的身下,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可以,有志气,”寒无见笑着收式,弯腰拍了拍谢兰因薄弱的肩膀,“等你长大再说。”
谢兰因收剑,撇开寒无见的手,转身走开了。
郡江东南岸打了一场硬仗。数万人厮杀疆场,血流染河,沉下江去的落日都是红的。
平北都督蜷缩弹丸之地,一再上书请命,寒无见跟随其他几位大将负责军队作战指挥,在所有军官中,他是最年轻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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