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在谢兰因面前碎裂,后者眼睛一眨不眨。
“好的,父亲。”
“你好像不高兴。”寒无见坐到谢兰因身边,“昨天给你的调息秘籍看了吗?那本古籍是我从老师压箱底里翻出来的,你可别弄丢了。”
“没弄丢,没看。”
“为什么?”
谢兰因趴在石桌上,一幅要睡觉的困倦模样,寒无见起身绕过来,坐他哪边,他就换个方向枕侧脸,背对寒无见。
寒无见皱眉,前几天还好好的,老师长老师短,怎么两天不见,又变成第一次见面的冷样子了。这小孩子,怎么比姑娘的心思还难猜。
“林琅呢,按理说他也应该是我教,今天怎么换了个不认识的孩子跟你。”
谢兰因看了一眼不远处新挑出来的影子阁的人,道:“他不是孩子,他已经快二十,和我差不多大。”谢兰因把脸转向他,“林琅犯了点事,去父王府下的牢狱里领罚了。”
寒无见这才注意到谢兰因的脸肿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摔了。”
“我不是眼瞎,这分明就是给人打的。”
“我父王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谢兰因起身,盯着寒无见,信口诌了一个:“因为我不肯娶妻。”
“就,这个?”寒无见先是有点不信,谢兰因盯他盯久了,他忍不住想笑一下,道,“等着,我给你擦点药。”
寒无见给谢兰因上药,一边安慰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这有什么,改天我去和你父亲说道,我都二十七了,不也还没成婚,你这么年轻,根本不急。”
“还是别了。”
“为什么,这种事你不用害羞。”
“真的不用。”谢兰因已经在考虑上次事件有可能发酵产生的后果,是不是处理好了,这两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些破事,不清楚寒无见有可能打捞了多少,那个逃走的女孩是不是真的死透了,影子阁暗卫能拿到的消息本就不多。
“为什么?”谢兰因听见寒无见问自己。
“因为我有难言之隐。”谢兰因心烦意乱道。
寒无见进屋换衣服,把长发解了,许陌年进来问他:“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实际上,感觉没有。”
“而你我都清楚,将军您的感觉一向是不靠谱的无稽之谈。”
“怎么说,我不认为从兰因这里可以获得多少有用的消息。他就是比较纯实的孩子。”
寒无见攥着墨绿的发带,换上外衫,再咬着一截发带,另一截去束头发,往头上绕。
窗口开着,谢兰因从外面走过,抬头不远不近地望了他一眼,迅速回过头,走掉了。
寒无见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当然不能排除我对这孩子太过宽容,你知道的,他就如同我的亲弟弟一般。所以不要寄希望于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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