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了呢,我已经很久没见你弹奏了。”
“平时那么忙,哪里还有时间玩这些少年人爱的把戏。”寒无见道,“再说了,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还能注意我弹不弹琴。”
谢余偏头看他,笑:“如果我说我时时刻刻都有在注意你,这些年来始终如此,你信吗。”
寒无见愣了一下,道:“我信。”
谢余大笑出声,恰到好处冲散了那股随之而来的暧昧氛围,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做的,恰到好处的暧昧和动容,但不会再前进一步,这样彼此既得不到什么,也不会失去太多。
寒无见爱谢余,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可能是习惯,日以夜继,滴水石穿,到如今已经是一种沉默的习惯,他的爱不张不扬,有着最沉静的礼数和教养。北地酷寒,一日就可以冰封十里,寒无见经常在想那是怎么做到的,也许是因为冻的太久了,真正的寒冷来临的时候往往是无知觉的。
“陛下需要臣去做的事,臣会全力以赴的。”寒无见低头行礼,“还请陛下相信臣。”
“你当真如此?”
“何况,有辱皇家血统,已罪不容诛。这不算什么龌龊事。”
谢余背过手,点点头,道:“那行,朕待会让人在送一份密文给你。我们要快。”
“不必麻烦。”寒无见道,“臣已经记下了。”
话是那么说,但当寒无见发现牵涉其中的人足足有上百人,甚至牵涉其中的大多是无辜百姓,只是因为上面给出的消息的含糊其辞,就有这么多人需要被暗中处决。
寒无见实在于心不忍,他问一同来执行的官员:“能不能把具体的王家人查出来,以最快的速度。”
对方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问他:“一天之类?”
“也许可以更快呢。”
“不行的,寒将军,我们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充裕的时间。”
“也许我们可以请示陛下。”寒无见道,“陛下交给我全权处理此事,我保证会尽快完成任务。”
就在寒无见离开的一个小小的间隙,这名官员立刻上报了荣安王。结果应该可想而知。但在地下牢房打开时,关在里头的人都已经人头落地。
谢余喜怒并不轻易形于色,但就这件事而言,他对寒无见的失望是肉眼可见的。寒无见上报了两次请求觐见都被他驳了回去,最后一次,第三次时候,李总管刚要把他的信件拿下去,谢余抬手阻止了他。
“放着吧。”谢余摆弄朱笔,“做事不能太绝情,只是多少给点教训罢了,朕与阿见的交情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呢。”
寒无见一连几天心情不好,几乎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谢兰因心情也不好,这倒不能说他办砸了某些事,他心情一向莫测。
谢兰因看着寒无见心情不好,反倒有了些兴致,装作很关心的模样问他:“寒老师,我看你最近心情低落是遇到了什么事吗,也许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解解忧。”
寒无见顿了顿,道:“没事,只是……”不能和谢兰因说那么多事,寒无见话锋一转,“就是和一个朋友起了些误会。”
“这误会,主在谁?”
寒无见想也没想,道:“我。”
“没想到老师谦逊至此。”谢兰因勾勾唇角,“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人可能也有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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