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寒无缺进门的时候让人把酒撤下去了,拍手道:“你就算没了公职,也不必伤心到如此吧。来人,去上点粥菜,要温的。阿见,先把你头发束了,坐好,你这都快赶上勾栏里的戏子了。”
“我都多大了你还用这种方式嘲笑我。”寒无见撑着头摇摇欲坠站起来,坐到寒无缺旁边。
寒无缺把礼单丢给寒无见:“来了两份,一份是荣安王府的,说是世子赔你的冲撞礼。”
“冲撞礼,”寒无见苦笑,“还有这种东西?”
寒无缺道:“一份是陛下给你的,都是进补药材,他担忧你神思劳累,让你好生歇着,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再想。”
“神思劳累。”寒无见重复了一遍,“当真是。”
“有什么话非要打哑谜,这唱的又是哪一出?陛下怎么把你调开了?”寒无缺问,“我看你这仕途也不用继续了。”
“也是。”寒无见又想去喝酒,被二哥制止。
“行了,”寒无缺道,“你要不再给陛下写点信,让父亲明儿进宫亲自捎去御书房。”
“不了,”寒无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伸手把头发挽起,“我自己差人过去。”
李高问谢余:“寒将军未免太过率直,他跟兰因世子关系似乎也还不错,陛下就没什么需要顾虑的吗。”
谢余看了一眼桌子上还压着的信,地址是帝台那边的客栈,帝台不是寺庙就是皇陵,只有那么一家客栈值得人注意。
“顾虑的可多多了。”
“那您今晚上过去吗。”李高弯腰,“老奴总觉得,那儿不算是太平之地。”
谢余擦擦手,李暮跑过来,问:“陛下陛下,您上次说的话本,我写好了,有人在茶楼里排呢,您今天看完奏折跟我过去吗?”他刚开始没看见李高,吓了一跳。
谢余想了想,“好啊。”
李高在一旁刚要说话,被皇帝举手打断制止。谢余凑近他:“安排人过去告诉他朕不来了,我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
店小二开始收拾桌子了,问那位仅剩的客官:“那个,客官,咱要打烊了,您等的人还没过来吗。”
寒无见掏出一锭银子:“住店。”
“好嘞,给您安排上等房。对了您需要伞吗,估摸着这儿也快下雨了。”
“多谢,不用,忙你的去吧。”
店小二走开了。寒无见用手指临摹空酒瓶上的花纹,花纹粗糙,不慎雅观,和他儿时触碰过的精致物件都不一样,但也少了那股追求卓然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旁边有人坐下了,寒无见一个激灵,是谢兰因,谢兰因问他:“你怎么跑来这边了。”
寒无见的失落简直毫不掩饰。他努力扯了扯嘴角道:“我……等人。你又怎么过来了?”
影子阁的选拔在这边,你问我?谢兰因面无表情道:“路过。”
“那你什么时候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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