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见笑:“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亲自帮你去买,不差人去。”
谢兰因移开目光:“暂时没什么想吃的,你把这句话记着就好。”
李暮邀陈相因去自己附近的茶楼喝茶。
“我们阿见厉害吧,他猎到了白虎,如果不是后面他突然不去围猎了,他这次成绩肯定不会比往年差。他骑射一直是第一。”
说起寒无见,李暮比说起自己还骄傲自豪,眼里亮亮的,神采奕奕。
陈相因折了根枝条在手里扭弄,闻言不住点头:“我听说,寒将军是去陪王世子了,世子不舒服,不然也会去狩猎的。”
“王世子,他好像……”荣安王和陛下一直不和,这不是什么秘密,这么多年了,王世子不满陛下也不算意料之外。
“阿暮哥哥,我听你和寒将军也是从小的交情,但怎么感觉,寒将军好像和王府的人也走的很近啊。”
“因为阿见父亲曾经是荣安王老师嘛。”
“这个我也知道。”
“阿见现在又在教王世子,他们关系好也是应该的吧。不过我相信阿见心里,肯定对大家都有一个特定的位置,不是孰轻孰重可以比拟清楚的。”
陈相因抽打路边的荆棘,点点头:“也是。只是,阿暮哥哥,你心眼真的太实了,老为喜欢帮人开解,你这么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会吃亏的。”
李暮问“是吗”,他想了想,“不会啊,我也没有替每个人都这么想,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其他的事,陛下也叫我少管。”
“阿见嘛,”他又道,“我从小就知道他的,他也一直设身处地为我们着想,你只是不了解他。要是陛下让你跟着阿见就好了,不过阿见一直在休沐,待在家里,平时都不能和他一起吃饭了,我也不好意思去相府拜访他,我这么寒酸。”
陈相因看了看李暮,李暮生的很白净,纤瘦,白布衣衫,做官不会捞钱,袖口压着写字都快磨破了,典型的书生装扮,别人送他衣服他还不要。
李暮在翰林呆了好几年才被陛下记起来,塞进一个末端文官职位上,各种人都能差遣一脚。过了两年才被放去一个闲职,但私底下还要帮陛下取送一些密文消息,而且他真的从不私自拆看,也不知道是真的忠良还是傻。
但其实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在朝堂也没和什么人结过怨,陛下和寒无见算是把他护的很好,也没让他卷进过什么乱子,寒无见仇都结成那样了。
陈相因叹一口气,道:“他不是休沐,陛下可能要远调他。”
“为什么,他家在京城,陛下要把他放去什么地方,陛下怎么没和我说过?”李暮听了有些不可置信。
“陛下处理公务那么忙,可能觉得没必要告诉你吧,而且你不要那么担心,其实我也是随口猜的。”
李暮眨眨眼,道:“阿媛,你为什么会那么觉得?”
“因为,”陈相因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陛下多少不会喜欢把一些人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太久。”
李暮点点头:“只是内阁的人换不动。”
“不会,这次陛下可能要动内阁。”陈相因信誓旦旦道,“寒相年纪真的太大了,不是吗。”
寒家衰弱得太快了,如果说几年前寒家势力范围还在滔天之列,能够平衡荣安王与陛下的权势,那么现在式微已经显现,朝堂倾颓太明显。
如果寒家小儿子寒无见不娶郡主拉拢地方,很难再扳回一局,但寒无见这么多年都没被拉进朝政局势,寒相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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