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拂落雪片,笑:“放心,我父亲不会为难你的,你若是不想和他们一堂,到时直接去我房里便好。”
“你房间?”谢兰因甩了甩袖子,哼一声,“也还差不多。”
寒祁之这时候还在处理公事,厚毡子撩开,寒无见带谢兰因进来,谢兰因举止比平日更庄重谦逊得多,衣襟神情端得具是贵气。
寒祁之把纸卷掩了,与谢兰因互道问候,又问了王爷安,其余没再说什么,寒暄也免了,只把话头对准寒无见,让其去面见母亲。
“她一直念叨着你呢。”寒祁之说着,坐会桌前。
“是,父亲。”寒无见上前把自己斗篷披到父亲肩头,拢仔细了,“父亲注意身子,这里头也冷,不若叫他们把火箱抬过来。”
寒祁之连连摆手:“罢了罢了,碍事,你也是,快出去吧,一天无所事事的,看着也碍事,还不快陪你母亲说话去。”
寒无见笑着后退一步,揖了一礼拉着谢兰因出去了。
外面雪下大了,叫人拿来裹了油的纸伞,味道还没去,谢兰因不想拿。寒无见只得带他迂回绕着抄手游廊走。
过了垂花门,内院嬷嬷见了,传话道:“老夫人说了,大小姐二小姐回府省亲,都在里头呢,世子进去怕是不方便。”
谢兰因下意识就皱眉,在寒无见看过来的时候转换做一种惋惜,理解道:“那我就在这儿等你吧。”
寒无见也面有愧色:“叫他们带你去旁边空置的房间,这里无遮无挡的,多冷啊。”
“没收拾的房子也很冷,叫人生火也又麻烦,还不如等着呢。”谢兰因歪了歪头,问他,“你平日里不像我和母妃天人永隔的,该不会要说多久吧。”
寒无见点点头:“应该吧,我就进去请下安。”
寒无见进去的时候二姐正在哭诉丈夫有恃无恐的买妾行为,生了三个女儿的大姐也是一脸倦色,寒无见隔着屏风听他姐夫的不正经事,气的拔剑就要去后院了结了他,又被满脸泪痕的姐姐拦住。
寒无见对此很是不解,问她:“难道你很喜欢那个窝囊废吗?”
“嫁了人的,还谈什么喜不喜欢。”姐姐擦着眼泪道,“若是喜欢,势必要更坏了。”
寒无见也就不说话了。他姐姐说的很对,有那么一瞬间,他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谢余,其实他已经几乎打算要放弃他了,他如今又选了几位贵人入宫相伴,平衡权势,他今夜又宿在谁的宫中。想起来心口仍是隐隐作痛。
寒无见出来时候天已经灰了,雪落得汹涌,谢兰因无聊地靠着柱子,无所事事地踢着浮雪,见了寒无见也没有多高兴的神色。
“我方才觉得留得时间要长些,叫人送你回去,看来他们很是不听话。”寒无见笑。
“不是他们不听话,是我不听话。”
寒无见对他有愧意,问他是不是要冻坏了,要他和自己回房间。谢兰因刚想讽刺他两句,寒无见上前,握起他的手,搓了搓,放在手里哈气。
谢兰因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问:“平时熏什么香,闻着还挺讲究的。”
“啊,你说这个,都快忘了。”寒无见回嗅了自己,没探出什么来,道,“一种冷竹香,还加了些药材。我底子不好,母亲从一位寺人大师那里求过来的,少年时候还会带些在身上,从军后就舍了,麻烦。现今母亲央着,也就拿来熏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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