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
话是跟谢兰因说的,谢兰因侍立在旁,对父亲恭敬而顺从,但看上去不太像有注意力的模样。
几人在窗下放缓步子,几乎不动了。两个依附官员对着谢兰因一顿夸赞,年少有为之类,谢兰因谦逊回应。谢庭继续:“叫他们把混淆皇室血统的事编作流言放出去,就够他难受的了。”
谢兰因道:“可是那姓王的,不是死了吗?”
武官笑:“死了也挖出来,把头割了给他,就当今年供物。”
玩笑开得不怎么值当,其他人都没笑。谢庭动动手腕,示意儿子:“他死了,但是有谁知道吗?除了皇帝和我们,但这有关系吗?长得差不多就行了,当着众人面送去殿前给他看一看,是真是假又没那么重要——谁?”
李暮瞪大眼睛,他们没发出声音,但是李暮因为太紧张呼吸重了些,陈相因不能总捂紧他。
谢兰因走上台阶,到了侧门前,李暮这才发现这边也有门,但是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只会发出更大动静。
陈相因也很紧张,手心是汗,李暮做了一个大胆举动,侧身把陈相因挡在后面,希冀只有自己被抓走,她还可以跑。
谢兰因打开门,垂目看了一眼他,深情淡漠如故。“没什么,”谢兰因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
“赶出去,”谢庭厌恶道。
“是的,”谢兰因把门掩上,随意道,“说起来我一朋友的猫也是丢了,可能胡乱跑了过来,方才有人传话给我,他正找呢。”
谢庭道:“我记得寒无见并不养猫。”
谢兰因道:“孩儿说的并不是他。”
谢庭直戳了问:“他有什么表示想和你一道吗?”
谢兰因摇头。
谢庭道:“那他最好放去地方,省得一天天也不知道帮皇帝做些什么。你和他又算是什么关系,不清不楚的,他还来找你听戏了,看戏?”
“孩儿正是不知道他背地里卖什么关子,所以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行了,随便他做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事,下面是没人了吗,叫你被这种琐事缠身,都是进内阁的人了。”
谢兰因答了一声“是”,一行人走远了。
全无动静后大概又过了好一会儿,陈相因才放开李暮,在地上喘气。
“走远了应该。”她已经满头大汗,李暮这才发现她身上有刀伤,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一团,李暮一时间不敢动她,她咬着牙,“他们应该不至于玩这种把戏。”
“什么什么?”李暮抚平自己,“他们说什么?王世子去内阁?他们还要威胁陛下?混淆血脉?还有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伤怎么……”
陈相因比他清楚,但也不想过多解释,只道:“他们想栽赃陷害呢,明面上玩不过就想暗地里使绊子。”
“我们是不是应该赶快告诉陛下?”
“先出去再说吧。”
李暮焦急起来,他总觉得大事不好。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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